黎漫漫眸中含泪,悲怆的质问黎正德。
黎正德被质问的表情一僵,随即像是恼羞成怒般吼道:“我是谁,我是黎正德,是被你妈戴了绿帽子的倒霉蛋!黎漫漫,你要是还念一点我的养育之恩,你就把房子给我。”
黎漫漫眨眼间眼泪成串的掉落,她难以置信的踉跄着后退,“你不是黎正德,黎正德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你是骗子,是假的。”
她不停的摇头,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转身想要逃跑。
黎正德一把将她扯回来,露出的推到地上,表情阴鸷狠厉,像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把房产证给我!”
黎漫漫的视线被眼泪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模样,更加坚定的摇头,“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黎正德,我不会把房子给你!”
‘啪——’
黎正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狠狠给了黎漫漫一巴掌,“我让你给我,给我!”
“不给,不给,不给!!!”黎漫漫尖叫着挣扎。
黎正德双目赤红,再一次抬起手想要挥下,手腕却被人狠狠抓住,铁钳一般的力道让他瞬间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痛楚,他唉痛一声,回身就看到傅瑱玦森冷的表情。
发热的头脑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惶恐的看着傅瑱玦,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黎漫漫的泪水在看到傅瑱玦的瞬间像是开了关的水龙头,汩汩涌出,布满了整张脸,却又拼命憋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傅瑱玦很久前就发现她伤心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毛病,哭的越伤心越不会出声,憋得一张小脸通红,委屈又可怜,只有被人发现她在偷偷哭泣,抱进怀里好好拍哄的时候才大声哭出来。
傅瑱玦的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酸涩难忍,抓着黎正德的手越发用力。
“啊!疼疼疼疼疼疼……”黎正德浑身一软,颤抖着抓住自己的胳膊,疼得表情扭曲。
“黎先生,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我的妻子。”傅瑱玦目光冰冷,声音却平静。
平静的黎正德心都跟着颤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一时冲动,傅先生,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打她了,我一定不会再打她乐!”黎正德恐惧的哀求着。
可他越是这样,黎漫漫心里越难受,她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像是快要无法呼吸了。
她的爸爸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这样?!!!
傅瑱玦抬腿狠狠一脚,将黎正德踹的蜷缩在地上,嘶哈的喊痛。
他单膝跪在黎漫漫身边,伸手想要拥抱她。
身后忽然传来童贺惊讶的呼声,“傅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童贺的声音,傅瑱玦触碰黎漫漫的手顿住,转而收了回去。
他低声哄她:“不哭了好吗?”
黎漫漫点点头,一把抹掉眼泪,努力的抽噎着调整呼吸,不知道是受了哄,还是不想在童贺面前示弱。
可她这样努力坚强的模样更让傅瑱玦心中不快,她该像长在自己领地的攀藤玫瑰,肆意生长,而非现在这样委屈收敛。
傅瑱玦对让他的玫瑰蜷缩收敛的人满心不满,表情中毫不掩饰的带了出来。
童贺也不是傻子,看这样子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但他是真的不清楚黎漫漫和傅瑱玦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些年童家受到傅瑱玦的关照,在凤城发展快速,虽称不上凤城的第一大家族,也是赫赫有名,童家出门就被人奉为座上宾。
这样超然的待遇让童家上下都很享受,并不愿意离开凤城发展。他们也清楚傅瑱玦并不是看重他们家人,所以除了逢年过节的送礼,很少主动靠近。
他们压根不知道傅瑱玦已经结婚了,自然不会往黎漫漫是傅瑱玦妻子身上猜。
童贺视线扫过黎正德,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黎漫漫从地上站起来,抹掉眼泪,她看到童贺对傅瑱玦恭敬的模样,心生期待,对傅瑱玦说了现在的情况,“这人要买我爷爷的房子,我不愿意卖给他,你能帮我把他赶走吗?”
傅瑱玦嗯了一声,目光审视的扫过惊恐到异常的童贺,“童先生来买房子?”
“我、我……”童贺声音发颤,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我爸想找个空气好的地方养老,看中夏邑县就想在这边买个房子。”
“我在这边有一栋房子,童老爷子喜欢的话可以搬过去住。”
童贺下意识的想点头,可随即想到什么,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老爷子就是偶尔过来住住,哪里就要住您的房子。”
他强作镇定的挤出一抹笑,“傅先生,这位小姐不知道是您什么人?您看我这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买房子买到您身边的人头上了。”
傅瑱玦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童贺的表现很怪异。
“这是我妻子黎漫漫。”
傅瑱玦的话音刚落,童贺已经像被针扎了一般跳了起来,尖叫道:“你结婚了?!”
不是夸张形容,他是真的原地跳了起来,半点没有在黎正德面前摆出的成功人士的风范。
傅瑱玦似笑非笑,“我结婚,童先生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