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市面上其他客栈酒楼出现了跟咱们一样的酒,那就证明他们不是在咱们这里拿的货,”
“就得想办法让他们停止销售,王妈妈可懂这其中的奥妙?”
王妈妈还是不懂,“妾身一介女流,哪里懂得这些,可是,这样一来咱们不就跟这应天府内所有卖酒的都结仇了吗?”
“这点王妈妈不用担心,在下现在皇城司当差,身居要职,这应天府内,除了皇宫里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敢跟皇城司作对的。”
“皇!皇城司?”
王妈妈不得不再次审视一下旁边这个陈公子,仔细打眼一看,确实比之上次见面沉稳许多,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英气。
“王妈妈何故惊讶之色?放心,在下和刘掌柜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咱们又有这方面的合作,定然不会把对付别人的招数用到你王妈妈身上的。”
“相反,要是有人胆敢在这烟雨楼撒野闹事,那可得问问在下怀中这皇城司指挥使的牌子答不答应。”
陈无恙摸出那牌子,说话都底气十足。
见到牌子,王妈妈放下心来,合作伙伴有这么稳的后台,那也是一件值得高兴得事情。
转眼间天已黑,戌时已到,灯火通明的河滨街道热闹非凡。
早就听闻烟雨楼头牌小姐柳月儿倾国倾城,一颦一笑皆能让大宋男儿为期抛头颅洒热血,
一手琵琶更是弹动多少文人雅士的心,今日柳月儿小姐第一夜拍卖会,更是让大家早早地就来到烟雨楼排好队。
烟雨楼大门对面的桥上,薛忘换成常服早早就在这等着。
陈无恙也是一身崭新绸子衣服,两人碰面,相谈甚欢,整准备下桥,便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
两匹骏马呼啸而过,停在烟雨楼门口。
只见两人一男一女,
男人二十五岁上下,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身黑衣上绣有些许枫叶,好不潇洒,
碧玉的腰带彰显尊贵,脚踩云纹富贵靴,步伐稳健,手上拿的是楠木扇子,逍遥自在,俨然一副公子哥做派。
再看同他一同的女子,
白色衣身外搭着淡绿薄纱,妆容淡雅,一袭长发随风轻柔摆动,迅白的鞋子上还绣着一朵粉红牡丹,稍显俏皮。
那男子替女子牵着缰绳,女子翻身下马,较之也是英气十足。
陈无恙和薛忘二人也冲着烟雨楼大门走去。
靠近后才发现,这女子不就是赵鸿雁嘛,和他一起来的这个男人是谁?
十八岁青春年华本就内心充满对爱情的渴望,
也充满了对异性的渴望,
跟赵鸿雁这一天一夜的相处下来,陈无恙把她当做是自己的手下,
虽说不是男女朋友那种关系,却也见不得此时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并且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
放在动物身上,有一个很贴切的词语可以形容陈无恙的这种行为,
护食儿,也可以说是自作多情。
“赵鸿雁。”
“公子,可是叫我?”
陈无恙笑着说,“别装了,以为换成女装我就不认得你了,哈哈哈。”
赵鸿雁并未接话,
反倒是一旁男子走来,挡在两人中间,恶狠狠的说,
“放肆!不想死就滚开!”
薛忘一眼认出这名男子的身份,正是沈一天义子,皇城司总指挥南暮阳,
他为何会来这种地方,他平时不是都在金国从事密谍工作吗,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
莫不是烟雨楼今晚要出大事,连这位堂堂皇城司总指挥都给惊动了,亲自前来查案。
昨天中午,在茶楼,陈无恙看到过他,当时他骑马跑得飞快,身后还拉着两名囚犯,根本没看清楚长相。
眼看南暮阳要动手,赵鸿雁赶紧将他拉住,
“暮阳哥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无恙陈公子,昨日和我一同进的皇城司,沈大人亲自任命的指挥使陈大人,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
“属下薛忘,巡捕司指挥使,见过总指挥大人。”
这小子脑子可灵活,自己这两日多少对赵鸿雁有所得罪,万一她介绍自己的时候阴阳怪气两句,搞不好自己前程就毁了,
所以抓住时机,开口自己介绍起来。
南暮阳看出赵鸿雁对这陈无恙似乎很是关照,目光在他身上逗留了片刻,进而说道,
“既是义父亲自任命,必有过人之处,年少有为啊。”
赵鸿雁开口说道,“暮阳哥哥,晚风吹得有些冷,我们先进去吧。”
说完便抬脚往里走去。
佳人已走,南暮阳也不再停留,随着赵鸿雁而去。
薛忘推了推陈无恙的手,两人也往里走去。
方才,陈无恙被南暮阳那凌厉的眼神逼迫地不敢说话,从头到尾都只是强装淡定,
要不是赵鸿雁和薛忘替他解围,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他自知也无法处理。
纵使一颗洗髓丹下去,身形矫健,能躲得过绝大部分迎面而来的杀招,
可皇城司总指挥要是对自己动了杀心,那又怎么可能一对一单挑呢,指不定在哪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