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阳也哈哈大笑,“你们俩所要招供的消息,我早已调查清楚,吴府那小子可不像你们这般为金兀术卖命,他已经全都招了。”
那人一听吴心安也被抓进了皇城司心如死灰,放弃了挣扎,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南暮阳站起身来,放下手中酒碗就要离开,冲着门外喊道,
“来人!”
“总指挥大人有何吩咐!”
“好生看管。”
“是!”
“唔!唔!唔!”
刚要抬腿离开,就听见身后刑架上醒着那人又一次发出声音,
南暮阳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即刻低声吩咐道,
“替他松绑,找大夫给他上上药,带到后院来,能说话就行,另一个直接杀掉。”
“是!”
皇城司后院。
由于献宝有功,加上献鱼饵的事,沈一天得到赵构大赏,其中就有防风打火机一个,此时正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研究。
外人都说皇城司沈一天如何残暴,如何杀人不眨眼,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外人不知情而已,皇城司真正残暴的人而是他的义子南暮阳。
南暮阳来到后院,对正在花园玩打火机的沈一天招呼道,
“义父!”
“暮阳啊,坐,坐。”
父子二人坐在石桌上,沈一天将打火机收回,继而问道,
“怎么样?昨天你带回来的那俩,交代了些啥?”
“回义父,其中一个已经招供,另一个处理了,稍后便带到花园,您亲自过问。”
南暮阳恭敬地回答,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禀大人,禀总指挥,囚犯带到。”来人将方才刑架上的死囚抬到后院放在地上之后退下。
沈一天一改常色,走近那人细细端详,随机翻开那囚犯的后脑勺看了一眼,说了一句,
“确实是金国密探,前几日抓到的一名高级密谍跟他一样,后脑勺上面什么记号都没有。”
那死囚不明所以,此时他已经被好好包扎,简单喝了一碗粥,精神状态正常一些。
可手脚早被砸断失去了知觉,下半辈子最多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饶是这样,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可南暮阳击破了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现在是能多活一天就活一天,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出卖自己同胞都行。
南暮阳走上前来,问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详细地说出来,说完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余生。”
那人艰难的张开嘴,缓缓说道,“是…”
“小人高宇,从小接受金兀术将军的训练,后来进入密探高层,学习刺探暗杀之术。“
“密探首领一共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字一人,地字两人,玄字四人,黄字八人,每个首领旗下探子若干,每个首领之间不曾见面没有交集,”
“除非得到将军命令,以口令为号,才可接头,地牢里死去那人名叫杜七,正是我此次行动的接头人,我和他同是黄字密探首领,”
“这次接到将军命令,截获岳飞传回大宋朝廷的军报,同时和地字首领取得联系。”
说到这里,高宇咽了咽口水,南暮阳拿来一杯水,喂给他,同时问道,
“和地字首领接头的口令是什么?”
那人喝下水之后,说出一句,“你把头靠过来......”
南暮阳回头看了一眼沈一天,后者示意没关系,这才附耳过去,高宇又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当高宇说出这两句话之后,沈一天冲将上来,一掌拍下去,顿时高宇口喷鲜血,命丧当场。
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沈一天瞬间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随即坐在石凳上,掏出防风打火机继续把玩,挥了挥手说道,
“拖下去拖下去!没用的东西!”
南暮阳脸色极为难看,
但是他又想不明白为何义父会突然下此狠手,
高宇方才除了“你把头靠过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句话之外,
还迅速地说“就是这句。”
话刚说完,就被沈一天一掌劈死,
一向沉稳的义父今日为何如此暴躁,南明阳带着重重疑问,吩咐手下将高宇的尸体拖走,自己也离开了后院。
......
一个下午得时间,刘长风和陈无恙足足叫了十辆马车,分好几趟终于把城西酒坊的一千五百坛酒给运到了烟雨楼地窖。
“王妈妈闻闻这些新酒可香,”刘长风站在烟雨楼门口,拿来一坛打开盖子对着王妈妈说。
“这酒,光是闻着就让妾身欲罢不能了,今晚定能叫那些富家公子哥醉生梦死,一觉睡到大天亮,哈哈哈。”
听王妈妈心情也很高兴,刘掌柜又说道:“今夜陈公子还有安排,卖的是这新酒的经销权,王妈妈到时候可得帮忙说两句话。”
“经销权是什么意思。”
陈无恙这才上前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这新酒除了烟雨楼和富顺客栈,谁都不能卖,如果要卖必须得从咱们这拿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