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易真的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不光是身体的伤痛,还有心理的创伤,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为啥还不能发个火?他特么的都腿断了,虽然陆大夫不知给的啥草药让他没特别的疼的睡不着,那小胖子还让他吃了两颗不一样大小的小白片,也不知那药咋做的,又白又圆,还那么瓷实,用牙一咬,嘎嘣脆,就是苦的他想哭,虽然没啥眼泪可让他流,都哭干涸了。
我自己的儿子不让我凶就算了!为啥像个外人似的杵在那,眼睁睁看我疼的嗷嗷叫也不帮个忙?
我还不能发火?一变脸色,他就要往洞里跑,一问干啥去,就说是告他堂姐,说我凶他???
天爷啊,我造的什么孽,才这么遭罪啊!
无法,自己慢吞吞的给自己擦了擦身子,快不了,痛的他擦身子的速度比不上汗流满背的速度。
受伤的腿又不能挪动,只能在伤口周围轻轻的擦一擦。
不能凶,没说不能换水吧?
妈勒个法子的,等你爹好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这笔账,他记下了,都怪他平时打的轻打的少了,才会纵容他目无他爹!
哼哼唧唧咬着牙才将自己清理干净,又自己换了衣服。
而那女魔头,居然时不时的出来给他儿子送肉,不是一会一块肉,就是一碗猪油渣,要不就是一个大猪肘!
又累,又痛,还又饿!那陆大夫还说什么病人不能大鱼大肉,要清淡,最好是小粥青菜养着!
放他娘的狗屁!病人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汤,还得是肉汤!那老不死的就是不想让他吃好的,故意整他!这笔账,他都记着呢,给他们每个人都记着!
此刻看着他儿子吃的满嘴油光,真想一把抢过来,可又不敢,怕惊动洞里的杨圆,只敢眼巴巴的看着。
馋的他咽口水咽的差点把自己咽饱,他咬着牙忍着巨痛,慢慢往前挪了挪。
“儿,给爹吃一口,爹肚子里没油水,咋能好!是吧?”
“你别和我说话!再说了,陆大夫不让你吃油大的,这肉太油!”
“你听他放...不是,爹说的是听他放弃我了,对,他要放弃我了,觉得爹好不了了,爹可能快死了,他怕浪费药,所以才不让爹吃好的,让爹饿死!你瞅他多坏!”
大虎看着他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手里的肉,自始至终和他说话就没看他一眼,眼神都在他手里大肘子上!
“爹,你口水掉地上了!”
“哦,是吗?爹那是受伤后遗症,吃点肉就好了,你那肉啥味啊?咸不咸?”
“你后遗症挺会转移啊?肉就肉味呗!能有啥味,不咸,正好。”
“昂啊,转移,你转移给爹嘴里,爹尝尝咸不咸,我瞅着有点咸了,我给你尝尝咸淡,小孩子不能吃的太咸了。”
“我给你端菜去,娘给你炒了米谷菜,可香。”
“我不吃那劳什子的野菜,香就你吃,爹都给你吃,爹吃你手里的就行。”
父子两一个馋的口水流三尺,一个存心不想给吃。
杨圆在洞内远远的撇一眼,看看有没有情况,看了几次发现一切太平,看来她的威慑力还是很管用的。
杨浩看着她姐都醒了,为何这周言到现在还在昏迷,有点不科学啊。
不过瞅了眼她姐吃肉吃的满嘴是油的架势,算了,都穿越了,讲什么科学,空间都有了,还讲科学,搞笑呢不是。
将空了的碗放在一边,不吃了,他可不喜欢自己一身肥膘,还得减肥呢,胖子终归是没钱途的,虽然前世自己也没多瘦,但咱好歹现在是重头再来了,这不得从娃娃抓起嘛,还想着日后做个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呢。
转头问向杨老头“爷,您觉得那座山有希望翻过去吗?”
杨老头放下手里的碗,他也不吃了,这两天肉吃得太多,都不消化了,上大号都上不出来。
“不知,自我有记忆以来,最高的那座山就无人敢踏足,我跑单帮时曾听闻东边的黄河,宽约两千多丈,我们的西面是连绵不绝的山,北面是雪峰,哎......难啊!”
杨圆看向爷爷道:“爷爷可有听闻幽州有无浩大的建筑工程?”
杨老头听后,眼睛朝左上翻着细细回想,挠了挠脸颊道:“好像是听人说过,前几年那边还在召集大批的百姓去,好像是建啥寝宫。”
杨浩和杨圆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读懂了一个信息。
幽州,寝宫,北京!!!
那里可能正在建造皇宫,也就是日后的故宫。
但不知为何这朝代又不是明朝,算了,管他呢,只要知道他们离首都不远就行了。
那里迟早是会繁华的,一定要在那边扎根。
二人一同出声:
“爷,这个山必须得翻!”
杨家众人齐齐看向他两,这两娃啥情况?山那边有金子让你去捡不成?瞅给这两孩子激动的。
“为啥?”
杨浩看向他姐,示意这事他姐说。
杨圆在组织语言忽悠,大概过了两秒后,她道:
“爷,奶,爹,娘,您们看哈,咱现在村子肯定是回不去的,就算回去了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