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冲着桃夭喊疼。
还问他,“为什么不给抱?”
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
他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鬼使神差地让她抱了。
然后鹰伏进来就看见了这见鬼的一幕。
爷不是从来不给女人碰的吗?爷不是有严重到病态的仪容洁癖吗?
他怎么会允许别人破坏他的形容?
他是不是在做梦?!
关键爷怀里的女的好像是沈若鸢,那个人厌狗嫌的永乐郡主?
看着也不像强迫,因为爷似乎还主动把乱动的人往怀里紧了两分。
那个半点不能容忍,自己从头到脚存在一点污渍瑕疵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毫不夸张,对自身整洁度有着病态般苛刻的小侯爷,每日要沐浴多回。
到沐浴的点了比吃饭还准时,时长一炷香到一个时辰不等,每件衣物配饰还会特意焚相应的香,以保持他诸身洁净,纤尘不染,仪容翩翩。
他今天过来就是刚刚沐完晨浴。
“小蛮,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娘亲属你对我最好。”女孩满心信赖地蹭了蹭桃夭的手臂,口里却是喊着那个侍女的名字。
桃夭抿了抿唇,神色一时辨不出喜怒,半晌,嫌弃地开了口:“鹰伏,她身上好多汗,闷得我头昏,我怎么把她弄开。”
鹰伏这才放下心来,这才是他主子应有的表现:“主子,您可以直接把她甩开啊。”
桃夭听了,顿时黑了脸色,没想到这个鹰伏心居然这么黑,想要他直接把人摔死?
长了一张老实脸却是蛇蝎心肠。
也不知道随谁!
他没好气道:“算了,你滚吧,回红都千雨给我烧水沐浴。”
鹰伏:?
“是,主子。”
桃夭忽地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于是略显僵硬地低下头看她。
她似乎清醒了,稚鹿般的澄澈水瞳润润的,那里面清晰倒映出了桃夭的影子,只有他。
他神情平淡与她对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并不平静。
那人眼周是一圈泪珍珠的痕迹,开口仍旧是软唧唧地,还带点子类似于某种体力劳动后的沙哑,“弱弱身上黏的好难受,也想要洗澡,漂亮姐姐,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沈、若、鸢!”这三个字被陡然他阴沉的声线,一字一字地挤出牙缝。
果然!
果然!
他就知道,这个死女人不可能安分。
“你知不知羞啊!还想和小爷洗鸳鸯浴,你做梦去吧!”
他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嗓子,把里外所有人都镇住了,随后他就和被街头恶霸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拂袖离开了。
小蛮携着府医回来正好看见这年轻的小侯爷满面红云的拔腿离去,一副气狠了的样子。
天啊,殿下怎么病中也这样生猛!
硬拉着侧君洗……洗什么鸳鸯浴。
正是年轻气盛,不知轻重的时候,殿下还有六个夫君也不能厚此薄彼,万一伤了殿下身体怎么办?
小蛮从锦城跟来,压根不了解沈若鸢的详细状况其实不用操心这些,不禁就想多了。
若鸢更没有想到她一时口无遮拦,搞得整个郡主府都知道她病中要和桃侧君洗鸳鸯浴的英勇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