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闻言脸色都变了:“怎么会,怎么会怀疑当年的事。”
顾春芳凑近母亲耳边小声说:“娘,这件事被人查出来我们都要倒霉。”
白秀英咬唇,沉声说:“你只要好好工作,照顾好孩子就行了,阿娘会把事情解决好。”
说完后,她看也不看女儿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顾春芳看着母亲的背影,手伸进口袋里拿着两张大团结纠结了一会。
最后还是转身进了农机厂。
白秀英没有马上回公社,而是绕去了东城一处僻静的院子外,她忐忑的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白秀英来了,他笑着问:“呦呵,来找我干什么?”
白秀英看了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一眼,沉声说:“芳芳被人盯上了,如果不把人解决了,会影响到芳芳和两个孩子未来的生活。”
刀疤男人皱眉:“进来再说。”
第二天早上,白秀英就和第五大队妇女主任一起来找顾文姝。
对方也没有藏着掖着,开口就是要钱给顾爱国治伤。
顾文姝气笑了,看看白秀英,再看看妇女主任,好奇问:“张主任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拿钱给顾爱国治伤呢?”
“你是第五大队的妇女主任,可不是我第一大队的妇女主任,我现在是第一大队的人,你可管不到我头上。”
张主任没想到这个丫头片子如此直白拒绝她们。
“你不要忘记顾爱国是你的父亲。”
黎修然挑眉:“我看张主任是忘了我已经代替我妻子和顾爱国断亲了,这件事还是在你们大队部说的,当时你们书记和大队长都在,他们没有任何意见。”
“说句难听的,就算顾爱国真的不在了,我妻子也不需要去上一柱香。”
白秀英脸色都变了:“黎修然,你别太过分了。”
黎修然冷笑:“过分吗?我还能说出更过分的话,你要听听吗?”
顾文姝想到黎修然下个月就要派出所上班,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
她站起来对白秀英和张主任说:“我不会拿一分钱出来的,你们走吧,就算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用。”
白秀英怒声质问:“你是要看着你爹去死?”
“他就算现在死了,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指着门外,冷声说:“马上离开,要不然我找民兵连的人来把你们赶出去。”
白秀英还想要闹腾,最后被张主任拉着离开了。
她离开之前还看着顾文姝,叹息一声:“不管如何闹腾,顾爱国都是你的父亲。”
顾文姝淡淡说:“张主任不用在这里对着我大发善心,当年我奶奶险些病死也不见你去要求顾爱国做一个孝顺儿子。”
“所以别拿你可笑的善心和同情心在我跟前晃悠,我不觉得你很伟大,只觉得你可笑。”
张主任在第五大队做了三十多年的妇女主任了,她是见过自己和奶奶最狼狈的样子,也不见她这个妇女主任找顾爱国承担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儿子应尽的责任?
现在来这里当好人?
不觉得很可笑吗?
张主任闻言脸色都变了,她想起了十多年前这小丫头在雨夜来找自己,求自己去找顾爱国拿钱给奶奶治病。
当时自己怎么说的呢?
她好像说:文姝啊,顾爱国是你阿爹,你可以直接找他拿钱,我这个外人不好插手你家的事。
顾文姝沉声说:“马上离开我家。”
她的声音很大,把张主任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为了不继续丢脸,张主任拉着白秀英赶紧离开。
走到门外,白秀英推开张主任,大声喊:“顾文姝,你如果不拿钱出来给你阿爹治病,我就吊死在你们第一大队。”
尼玛。
顾文姝真的怒了,她在家里找出一根结实的绳子,然后风风火火走了出去。
只见她上前拖着白秀英的手一边走一边说:“你这么想吊死在第一大队,我现在就成全你。”
白秀英慌了,不断拍打顾文姝的手:“你放开我,你这个不孝女,你放开我。”
张主任也跟在一旁喊:“顾文姝,你这是在干什么?赶紧把你娘放了。”
顾文姝厉声说:“我娘死了,她上赶着要当我娘,那我现在就把人送下去。”
黎修然看到这里,叹息一声。
有些人还真是作死的,招惹谁不好,居然来招惹他家这小老虎。
他把两个孩子拎到院子后,关上门,把孩子往自行车上一放,赶紧骑车跟上去。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田里上工,看到顾文姝拉扯着白秀英往村外走,不少人好奇极了,可生产队队长发现后,赶紧嚷着要大家干活,少好奇别人家的事。
只是一些孩子还有一些不下工的人纷纷跟在身后看戏。
有人询问顾文姝发生了什么事。
她大声把白秀英上门要钱的事说了一遍:“三叔他们带着人都在第五大队当着他们大队长和书记的面说了断亲,现在又上门来威胁我拿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个女人还自称是我娘,也不怕笑死人。”
“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