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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巾纸轻轻摩擦她的嘴角。
有点痒，姜浅宁心头微微荡漾。
顾乔渊眼眸低垂，神色专注，嗓音温沉，“姜芊瑶既然这么不想你接触这个患者，那她肯定会防着你，你现在就是去了也进不了苗盈盈病房。”
“那怎么办？我要真不管苗盈盈真出事姜芊瑶也处理不了……”
“姜芊瑶根本不具备当医生的能力和品德，这样的医生，继续留在惠仁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顾乔渊收回手，抬眸看着她。
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竟露出几分狠绝。
姜浅宁微怔。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顾乔渊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她大概猜到了顾乔渊的意思。
“将计就计。”
闻言，姜浅宁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顾乔渊敛去眼中的狠绝，眉眼微弯，又恢复一惯的温润。
“阿宁，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如果姜芊瑶没有那些心思，我们也没有机会将计就计。”
“我知道。”姜浅宁垂眸，神色复杂。
其实她明白，总有一天，她需要学会主动出击。
那些曾经她不耻的手段，总有一天她也会学以致用。
但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坐起来却挺难的。
从前小舅舅就调侃过她，说她性格遗传了妈妈，放到宫斗剧里，她们母女俩加起来时常都凑不齐一个片头曲……
她当时挺不服气的，发誓自己一定会改变，一定会成长，总有一天她会把属于妈妈的，属于自己的都夺回来。
那年，她十四岁，在沈家住了小半年，仗着有外公庇护，对着比自己整整大一轮的小舅舅拍着胸脯立下豪言壮语。
但后来，现实很快狠狠给了她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