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天酷暑,皇宫内的荷花开得正盛,满园荷花清香。
再过几月,秦瑶的学习便正式结束,闲暇之际,她高兴地拉着翠娥去赏荷。
来到皇宫最大的荷花池时,瞧见了几个女子,也在池中亭赏荷。
那几个女子凑在一起,相谈甚欢,只有一女子,独自一人坐在亭中的鹅颈椅里暗自神伤。
那些女子瞧见秦瑶过来时,连忙起身作揖道:“郡主。”
秦瑶微微颔首,来到了鹅颈椅旁坐下,疑惑地问那女子。
“你怎么不同她们一起坐啊?”
见她并未回答,秦瑶又换了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哪宫的人?”
“妾叫李浣芸,是太子宫里的良娣。”
秦瑶恍然大悟,这就是那日太子哥哥选妃时钦定的良娣,原本是想选为太子妃的,但是被皇后否决了,只因两人身份差距大。
难怪太子哥哥会如此喜爱她,长得倒是娇娇倾国色。
李氏来自东渊国,太子那次贺东渊皇帝生辰的时候,路过东渊的一座小县时遇到的,一打听才知是县令的掌上明珠。
“对了,我听闻东渊靠海,有很多好吃的海货,是真的吗?”
“是的。”那李氏勉强扯了个笑。
秦瑶一下子觉着自己扯远了,又环住她的手臂,问道:“我瞧你不怎么开心 是怎的了?”
“妾有点思乡。”垂眸说道。
秦瑶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随后又拿过翠娥带的糕点分给众人,特意拿了个最好吃的递给她。
南平国,皇帝病重缠身,无力上朝,只能让三皇子裴杰代理朝政。
但裴杰此人较为意气用事,理政资质尚浅。
对于东渊国屡遭海寇侵扰之事,并未想要伸以援手,虽两国之间同样有靠海之地,但东渊国被侵扰最为严重。
可同样朝中大臣都纷纷觉着邻国之间,理应施以援手,上书的奏折堆满了桌案。
裴杰只能挑灯夜阅,看到一些奏折竟直言不讳,抱怨他年轻气盛,薄情寡义。
气得他直接掀桌。
“一个个都说我薄情寡义!你们这些昏庸的老东西,知道些什么,本来南平国就自身难保了,还管什么东渊,西渊的!”
“殿下,莫动怒,此事我们南平国倒是可以不插手。”
三皇妃陈氏默默捡起被摔在地上的奏折,淡定地说道。
陈氏向来有主意,这次能够代理朝政也多亏了有她的帮助,裴杰扶起陈氏,笑着说:“别捡了,让下人做便好了,先同我说说,你有什么妙计?”
陈氏抿了口茶,缓缓开口:“殿下,此事虽然我们南平无能为力,但是庆国就不一定了。”
“我们与庆国、东渊国是相邻的,且庆国又是实力最为强盛的,这个东渊国理应知道,但是偏偏有难不求助庆国,而是拉上我们,这其中的缘由可想而知。”
“缘由……”
见那裴杰还在苦想中,陈氏无奈地说:“因为想拉我们下水。”
“混账!自己有难也要拉上我们垫背,就这,那些老头还想让我出手救他们,荒谬至极!”
“好了,殿下,现在你便写一封信札,快马加鞭地送到庆国,想必就不用我们出手了。”
“好!”
果不其然,庆帝在收到信时也很震惊,虽说听闻了东渊国屡遭海寇侵扰,但却未收到求助的消息,这南平国怎比东渊国还急。
庆帝原并不想插手,但碍于表面的和平,思量片刻,立刻也写了一封信札,询问东渊国是否需要援手。
而此刻的南院,裴煜也收到了周璟送了的密报。
“陛下病重缠身,三皇子代理朝政,东渊之事,朝中怨言四起,三皇子恐惹上祸端,并未施以援手,决定求助庆国。”
裴煜看完将信靠近火烛,火明一下子照亮他的脸,他忍俊不禁道:“我这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愚不可及,这番着急求助庆国,人家东渊国都未说些什么。”
“而且,庆国与东渊国虽表面和气,暗地里,却是谁也不让着谁,又怎会轻易求援于庆国,这才是真正的惹祸上身啊……”
“殿下,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瞧瞧东渊国有什么动静。”
果不其然,东渊国的皇帝赵臻,收到了庆帝的信,脸色骤然巨变,当得知是南平国亲自告知于庆帝时,心中更是义愤填膺。
在信中,他仿佛能看到那庆国皇帝与人揶揄的场面,这更是让他涨红了脸。
“陛下,如今海寇猖獗,且数量众多,我们确实需要庆国的援助啊。”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话糙理不糙,他也只能无奈接受庆国援助,此次南平国的行经 成功让他在心中记上一笔。
东渊海,海上战况激烈,但因有庆国的武力援驰,很快便占了上风,连续激战五日,海寇溃不成军,弃盔丢甲落荒而逃。
激战留下的不止是房屋建筑的摧残,还有的是人心的疲惫。
为此东渊帝加强了海上军队的力量,都用国库资金修建他们的家园。
不过一月之间,东渊国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