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青一路上猛踩油门,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飞驰到郝惬意的公寓。
停车,下车,上楼,一气呵成。
无论什么时候,见郝惬意,他一定要用跑的。
临近楼层,他隐约听见一阵争吵声,很尖锐,有点熟悉。
他害怕郝惬意受欺负,电梯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冲。
果不其然,楼道里,郝惬意家门前,一个穿着孕妇装的女人在拉扯郝惬意的胳膊。
兴许觉得对方是孕妇,郝惬意并没有还手,只是皱着眉,表情淡淡地看着她闹。
郎青当即大喊一声:
“干什么呢?!”
女人转头,见他快步朝这边走来,马上松开手,假模假样地摔在地上,指着郝惬意哭唧唧道:
“郎青,她推我。”
郝惬意无语子。
她在圈儿里见过很多作女,也演过作女,本以为早已习惯,可当事情真正发生在她身上时,她还是觉得好笑。
为什么总有女人拿别人当傻子?
为什么她们总以为自己不忍直视的拙劣演技会骗到那些男人?
想不通。
根本想不通。
郎青走近,站定,冷眼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谢遥,没有伸手,而是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
“你自己能站起来吗?”
谢遥跟郎青认识三个多月,真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不了解郎青的性格,不了解他对郝惬意的感情,还以为他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只要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就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冷血。
她捏起拳头,气愤道:
“郎青!我说她推我!你耳聋没听见还是眼瞎没看见?”
她有着一双和隋雨石不相上下的眼,看着就来气,撒起泼来更让人反感。
要是尔栖在场,非得叫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郎青厌恶撒泼耍赖的女人。
他很想动手,但还是要保持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稳定情绪。
他开口,声音冷得不能再冷:
“对不起,我看到的是你在拉扯郝惬意,然后相当做作地自己摔倒了。
我TMD不瞎也不傻,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请你以后少演这种情景喜剧。
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又是个孕妇的份上,我今天高低弄死你!”
谢遥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到,两眼直直愣住,半天没缓过劲来:
“你,你说什么?你敢弄死我?我是谢氏的大千金,你敢弄死我?”
郎青挑眉,一双凤眼透着狂妄和不羁。
他一字一句:
“不信你可以试试啊,大不了同归于尽,有什么好怕!”
谢遥被震慑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她想不到平时谦卑有礼,脾气甚好的郎青,真实面貌居然如此狠毒,如此狂傲。
可以做第二个暴徒时肆了。
郎青没再搭理她,转眸看向郝惬意,态度一百八十个大转弯:
“对不起小郝同学,我妈她,现在想见见你,你有空吗?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郝惬意一听郎星要见自己,二话不说开门进屋:
“是阿姨的病情又加重了吗?你等下,我进去换双鞋就来。”
她说完进屋去了,留下郎青和谢遥。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冷眼旁观,一个咬牙切齿。
谢遥看着他,语气明显有所收敛: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孩子的妈妈,你作为孩子的爸爸,难道不应该扶我一下吗?”
郎青依旧冷漠:
“抱歉,完全不想扶,再废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趁你睡着的时候抬你去医院做掉他!”
谢遥又是一惊。
怎么会有男人软硬不吃,狠心到如此地步?
她还想再说什么,郝惬意此时开门出来:
“我好了,咱们走吧!”
她关上门,锁好,径直走向电梯口。
郎青最后看了一眼谢遥,冷冷补充一句:
“再让我发现你来这里骚扰郝惬意,咱们俩就真的同归于尽,不信你就尽管尝试!”
然后转身追着郝惬意进了电梯。
谢遥抿紧嘴巴,眼眶红红的,一双眼睛不甘地望着他们俩离去的地方。
那么自然地叫她小郝同学,那么贴心地帮她挡住电梯门,那么保护她,可真让人嫉妒啊!
反观她谢遥,就像一个小丑,跳来跳去,哗众取宠。
“呵!”
她爬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眯起眼。
好不容易抓住的摇钱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手呢?
电梯里,郎青转头看了看郝惬意,柔声道:
“我知道你喜欢安静,如果她再来,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来解决。”
郝惬意闭着眼,语气平静:
“没事,反正我的世界也注定不会安静了。”
郎青默默看着她,凤眼里装满心疼和自责。
难以言说。
这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见她脸侧落下一小撮头发,下意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