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下菜,苑丞瀚又开始叫了:
“我渴了,给我倒点喝的。”
唐林深拿水壶给他倒白开水,他嗔道:
“我不要喝白开水,我要喝饮料。”
唐林深忍住,拿橙汁给他,他还是不满意:
“你见哪个大男人喝橙汁?”
正要举杯喝橙汁的郎青和时肆,默契般放下杯子。
唐林深叹口气,表情够够的。
他从桌底下拿上来一瓶啤酒,苑丞瀚这才消停。
唐林深小声逼逼:
“哥,你以后出门别带我了,我宁愿在家吃索然无味的营养餐。”
最重要的是,不上火,不生气,心情好。
苑丞瀚假装没听见,专心干饭。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吃完三巨头又聊了些合作事宜,时肆起身结账去了。
苑丞瀚推着唐林深去了洗手间。
尔栖直接葛优瘫。
后面的李优好像是结账回来了,尔栖听见有个小姐妹说道:
“真不好意思啊优姐,让你破费了!”
李优声音傲慢:
“这有什么的,我男朋友可比隋雨石有钱多了,改天让他给你们每人送一只手包。”
“真的吗优姐,你男朋友也太好了吧,好羡慕你!”
李优:“害,不用羡慕,只要你们跟着我啊,保准吃香的喝辣的,好了,我要走了,咱们改天再聚!”
身后的动静渐渐远去,尔栖摸摸耳朵。
吵得要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钓了个金龟婿一样。
想当初跟在隋雨石屁股后面放低姿态,耍尽心机。
如今隋雨石落难,她立马找到下家,还回踩贬低。
一对儿烂人,般配得很。
郝惬意凑过来:
“咋样,这事儿我给你办得还行吧?她现在沉迷于我,无法自拔。”
尔栖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你,佩服,佩服!”
要是她自己聊,还真聊不出这效果。
郝惬意:“开玩笑,你当我这几年圈儿白混啊,见识多了,你等着吧,再有两天,我一准给你聊出个轰轰烈烈,死去活来。”
她说着站起身,武装好,道: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走哈!”
“好。”尔栖起身给她让路。
见她走远,尔栖坐到最里边,问郎青道:
“郎青哥,DNA做了吗?”
郎青重重叹口气:
“唉!做了,是我的。”
尔栖:“还真是你的?你亲自拿的报告?确定没有拿错?”
郎青掏出手机,找出照片给她看。
尔栖看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时,心死了。
“我无语了,”她把手机还给郎青,双手捂住额头,“好好一桩感情就这么让你作没了,以后怎么弄?你和惬意怎么弄?”
郎青弱弱道:
“不知道怎么弄,我就一辈子守着她呗,如果她以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就放手。”
尔栖顿感心梗:
“你觉得按照她的性格,会跟别人好吗?她要的幸福是你给的,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就把她打动了?
好好的一对……你说你陪个客户非要去海王宫,没有海王宫谈不了事?”
郎青无奈:
“你不懂,生意嘛,有一大半都是在不正经的场所中谈成的,那个客户从来没去过海王宫,非要去,你说我好不容易跟进的,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尔栖:“你那客户不行呗,你看苑总,没来过华州,也不会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时肆也不去,都是借口罢了!”
郎青:“他偷偷去你还知道吗?再说了,苑总这人一看就出身高贵,那种地方他不屑一顾的。
至于你们家时肆,他心眼儿小,专情,只容得下你一个人。
唉!就我一人渣。”
他又道:“说到你们家时肆,真的是没法形容,中了子弹,双腿差点废掉也要坚持着救你,这世上能有几个时肆这样的,把命豁出去,我反正TMD一辈子都达到不了这个高度!”
尔栖皱眉:“你是说我19岁出国游玩遭劫那一次吗?”
郎青:“哪次?哦,你跟隋雨柔出国那次是吧?不是那次,就那场大屠杀好像是,你应该了解啊,还用问我吗?”
大屠杀?
尔栖没有印象。
她忘掉的,好像全都是重要的。
这可不行。
等解决完隋家,她一定得找个专家看看。
她不能忘掉那三年,不能忘掉那三年里的时肆。
绝对不能。
“好了,我们回家吧。”时肆结账回来说道。
正好苑丞瀚也推着唐林深回来了:
“谢谢时总请客,我吃得非常开心,我和我弟就先回去了,这家伙麻烦,上厕所都需要把尿,唉!”
唐林深生无可恋:
“我拜托你别胡说八道了行吗?”
为什么他会摊上这样一个哥啊?
到底是为什么?!
尔栖露出一个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朝他们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