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从他银白色的头发和胡子来看,他已经很老了,头发和胡子都长得可以塞进腰带里。他穿着长长的、几乎拖地的形似于风衣一样的袍子,踏着一双带扣的高跟靴子,这让他看起来愈发的高大。他那双藏匿在半月形眼镜后面的蓝眼睛炯炯有神,鼻子又长又弯,好像至少被摔断过两次。该死的。罗温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了起来。她何德何能,能在这种时候招惹到这个蜜罐老头的注意?正在罗温在脑海里思索着对策的时候,老人微笑地看着——不,应该是直直地盯着她,似乎要看清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罗温察觉到这灼热的视线几乎凝固在自己的身上,低着头的她迅速地转换了自己的神态,一脸温柔纯良人畜无害的表情展现在会客厅的二位不速之客面前。
“您好,亲爱的邓布利多先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个寒舍?”
“哦,亲爱的兰卡小姐,我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请不要在我的面前过于的拘束了。”经过两代黑魔王的洗礼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会忌惮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甚至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格林德沃”“伏地魔”诸如此类的小姑娘?不,邓布利多是非常谨慎的,虽然他总是乐乐呵呵、在世人面前摆出一副邻家老爷爷的姿态,但是他算的比谁都精。他这次来,完全是因为波特快要到入学的时候,正在写入学通知书的麦格教授突然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本来严厉肃穆的麦格教授突然如此慌张地、毫无礼节地闯进自己的办公室,必然有什么事情惊动了她。但是是什么事情?邓布利多从桌上抓了一把水果硬糖,放在嘴里细细地品味:如果说是波特要入学了,麦格教授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来告知自己,但是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非常重大的、骇人听闻的事件会让麦格教授如此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正在用糖分思考的邓布利多,米勒娃有些许的崩溃,但是她努力平复了自己因为匆忙赶来导致慌乱的心律和妆容,恢复了一脸严肃的她斟酌着口吻和事实对邓布利多开了口。
“阿不思,或许我们又要有一个黑魔王了。”
或许是消息过于的冲击,我们心爱的邓布利多校长心中可以排到No.135位的甜品掉到了地板上。他来不及惋惜,却也说不上什么话来,只能眼睁睁地跟亲爱的米勒娃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不知道这个室内寂静了多久,许是墙上的肖像们都看不下去开始轻声地咳嗽,邓布利多才缓过神来,努力抛去脑海里对那颗已经逝去的可怜的美味所表达的悼念之心,他站起身,绕过那精致的办公桌,走到了米勒娃·麦格教授,格兰芬多的院长的面前。
“你说,又要有一个?”
我们可怜的麦格教授扶了扶额,实在是为眼前这个不知道是糖吃多了脑子技能转不过弯还是因为消息过于震惊而停止思考的家伙儿感到无奈,她从臂弯下拿出了《预言家报》和一份还没有写完的录取通知书。“罗温·兰卡... ...这个名字很是温顺,有什么奇怪的吗?难道是你的羽毛笔中了一箭罢工了?”不明所以的邓布利多看了看那份没有写完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只有麦格教授的一半签名,甚至在学生姓名那里画了大大的一个圈,这不由得我们敬爱的邓布利多教授去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这看似安分的名字上:罗温·兰卡。麦格教授面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邓布利多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预言家报》狠狠地戳向邓布利多的鼻子:“阿不思,我想你应该认真读过这一期的报纸吧?”邓布利多十分疑惑地、非常努力地在鼻尖周围让自己的视野聚焦在这份报纸上。梅林的羊毛袜啊,今天的麦格教授怎么如此的凶悍?他用食指和中指捏住这份被卷成筒状的报纸,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报道,反而是那个头条“一名男子舔舐冬天的栏杆,坚称是草莓味的”引起了邓布利多舔栏杆的欲望。直到麦格教授把报纸里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个栏目指给他看时,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有任何节制的魔力暴动、福利院、虐杀倾向、混血... ...魔法部甚至只用了如此之小的篇幅让众人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小人物,但是他们就没有发现自己采访的这个家伙在每句话前面都有着非常恐怖的意思吗?!
“I am a child who was abandoned.”
“Will him come back to pick up me? Are you mad?”
“Kill something in some way may make you pleasure.”
“Hurry(Harry) up,I did not have lunch yet.”
“Pot(potter) of tea, I wish you can enjoy with.”
“... ...”
邓布利多的脸上布满愁云——这一切怎么脱离了他的感知,这一切是怎么逃离他的掌控之中?邓布利多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这份报道了即将掀起腥风血雨的人物照片,罗温正微微抿着唇对着邓布利多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