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才生的冻疮吧。”
看她坚持要帮忙,许母也觉得有些感动,看女儿蹲在自己膝边,说话酸溜溜的。
笑她又要来眼泪了,以前怎么不见得这么关心自己?
“你把你这个爱流眼泪的德行改了,这点水算什么?主要还是在油坊里,有时候洗装渣子的箩筐,量多了,你哪儿能不冻伤呢。”
爱流眼泪的习惯可不是许行的,是以前的“许行”的。
而且据许母抱怨,许行都是挨打的时候哭得特别大声。
她才不会这样。
“怎么所有筐子都得你洗吗?这才几月份,你的手都肿成这样了,你买盒药涂涂吧。”
许母摇头:“这又不痛又不痒,花那钱做什么。”
许行才不信她的什么不痛不痒,她读高中的时候见过许多同班女生生冻疮,那是又疼又痒,到后面还会破皮。
“什么不痛不痒,搞不好伤口都破了,你们油坊那么多人,你干嘛这么老实。”她其实有些生气,觉得许母不太重视自己的身体。
许母却皱了皱眉,不赞同道:“许行,给老板做活,你可不要怕苦怕累,大家都用眼睛看着你,你是个年轻人,以后也要出来做事的,人都是要先吃苦再享福的。不要怕什么脏活累活,洗洗筐子算什么,还有专门抽大粪的呢,你姨婆在乡下,七十了还要自己下地,花辛苦钱才踏实……”
许行也不赞同她这个说话,若是人人都只挣辛苦钱,那为什么还会说“劳心者治人”?
她打定主意,等放假就去给许母买一盒冻疮药。最好在多买个防水手套,这样她洗筐子也可以隔一下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