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声音持续不断。
黛羽气闷的自床上爬起,冲着隔壁房间喊道:“江苏尘,你快去看看是谁,大清早扰人清梦。”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黛羽没办法,只能自己去门外一看究竟。
然而这一去,她就被重重包围住了。
江苏尘回来的时候,四周的村民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不明所以,自顾自的提着给黛羽买的荷叶糕向着家中走去。
走到一半,他就看见了王大栓的大闺女急冲冲的向他跑来。
走近了,江苏尘看清对方脸上的眼泪和焦急,心里就是一愣。
“咋了,这是?”
虽然他和这小丫头不太熟,可这丫头和何姑娘挺熟的。
一来二去,他也就跟着丫头熟了起来,见状不由的开口问道。
王大丫听见他的问话,急的一抹眼泪,哭道:“江叔叔,你快去救救神医吧。”
“救神医?”
“嗯,她被人抓走了?”
“啥?”
江苏尘听着这话,一脸莫名:“你别急,你慢慢说,详细点说。”
大丫抽抽鼻子,含着泪说道:“大约半个时辰前,有群人进了村,他们将神医带走了。”
这话,江苏尘听着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一点关键也没有。
他只得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大丫摇摇头。
“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大丫依旧摇摇头。
江苏尘紧皱着眉问:“那他们是怎么将何姑娘带走的?毕竟何姑娘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啊。”
大丫还是不知道。
江苏尘急了:“那大丫你知道什么?”
“有人将神医带走了。”
说完这话,大丫哭的打了个嗝。
江苏尘一脸的无语。
倒是身边有个好心的婶子提醒道:“神医早晨被人带走的时候我看见了。”
江苏尘连忙向她请教当时的情况。
“那阵仗可大了,十来个汉子呢,个个拿着大刀,神医一出来就被他们带上了马车。”
“那婶子可知道他们将何姑娘带去了哪里?”
“我隐约听到什么陈家,死人,什么衙门之类的话,带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江苏尘可算是听到了一点点苗头了。
他对着婶子道了谢,便转身要走。
没走两步,就被那婶子拉着问:“哎,你说,是不是神医医坏了人。”
江苏尘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回头一脸严肃的道:“不可能,她那么厉害,这其中必定有鬼。”
丢下这句话,江苏尘没有再停留,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去城里。
情况不明的时候,每分每秒都有变数。
可没有马的江苏尘只靠着两条腿,能快到哪里去。
不再一心想着遮掩势力,江苏尘边走边开口吩咐:“阿钰,速去城里,打听今日何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
江苏尘附近的树枝无风自动,他的脚步也丝毫没有停留。
而此刻的黛羽倒是没有经历什么严刑拷打。
可是这牢房里不时的传出各种可怕的声音。
有被拷打时发出的惨叫;
有在这里憋疯了的人的喊叫;
还有各种不怀好意的声音。
黛羽闭目坐在这狭小的牢房里,梳理她听到的消息。
大概率是昨夜她去医治的陈家老太夫人死了,陈家人怪她,说是她开错了药方子。
可是为什么?
黛羽不明白。
她仔细回忆过,昨夜她开得药方没有问题。
所以,对方为什么会死掉?
黛羽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不等她想清楚,便有人来唤她出去了。但
黛羽并没有反抗,她对这事也好奇的紧,迫切的想要寻找到一丝半点的线索。
可是对方似乎并不想要与她交谈,他们单方面的认定了她的罪。
坐在上面那个做笔录的男人,他看黛羽的眼神犹如在看死人一般,丝毫不忌讳的在她的面前说:“陈家老夫人死了,你认了吧。”
“认什么?”
“认你杀了她。”
“可我并未杀她?”
“昨夜是你给她看的病,自是你杀的她。”
“我开的只是健胃消食的汤药,并无害人的功效。”
男人瞧着黛羽一副胸有成竹,句句狡辩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讽刺道:“笑话,我说是你害得她,自然就是你害得她。”
“你要屈打成招?”
男人听着这话,觉得好笑,忍不住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对着黛羽笑道:“如何,这牢房里的音乐是不是很美妙,很动听。”
黛羽没有回答。
她警惕的看着对方。
男人瞧出黛羽的态度,也不计较,满意的靠在椅子上,道:“年轻人,就是这么不懂世事啊,这怎么叫屈打成招呢,我们不会打你了,打了也是白费力气,横竖你是出不去了。”
黛羽没想到对方压根就不在乎她认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