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尘的话刚刚落音,他便看见阿钰猛的将扫把一丢,飞身离开。
江苏尘立马回头,果真就看到黛羽站在院门看着他。
一时之间江苏尘弄不清楚,面前的何姑娘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有没有看见阿钰?
难得的江苏尘历来能言善辩的嘴堵住了。
两人就一人站在门外,一人站在门内相互对视。
最后还是黛羽先一步开口道:“哼,江公子,看来您对于我让您扫地很是不满。”
江苏尘有些摸不着头:“何姑娘,为何这样说?”
“扫帚都丢了,难道还不够表明你的态度吗?”
江苏尘这才反应过来,他呵呵的干笑着,连忙从地上捡起扫把道:“误会误会,姑娘这都是误会,我这个是不小心掉的。”
黛羽明显不信他的话,很明显的一挑眉看着江苏尘。
江苏尘连忙扫了两下地,顿时漫天黄土飞扬。
偏他还不自觉,对着黛羽笑的讨好:“真是误会,何姑娘,我很爱扫地,这能锻炼身体呢。”
黛羽默默的看着那飞起的尘土,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的出言提醒:“轻点啊,我让你扫地轻点,好不容易踏平,整干净的院子,又被你扫的七零八落了。”
江苏尘听见她这半含责怪的话,却顿时放了心,开始转而轻轻的扫地。
黛羽见状,便独自进了屋子。
江苏尘左右小心打量,发现黛羽不在,他便朝着角落扫去。
慢慢的他越扫越靠近角落,四处打量,见黛羽没有出来,他便轻声的叫了声阿钰。
顿时屋檐下出现了一个人影的上半身。
江苏尘看着倒挂着身子的阿钰,瞪了他一眼:“吓死我了。”
说完这话,江苏尘又觉得好笑,他问阿钰道:“你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出现吗?”
阿钰委屈:“爷,这里就这么点大,我能躲哪呢?”
江苏尘也觉得有理,便换了话题问道:“你说,刚刚咱们的事,何姑娘听见了没有?”
阿钰摇摇头:“大概是没有听见的,远远的,我听见何姑娘回来的脚步声我就跑掉了。”
江苏尘这才放了心,挥挥手让阿钰退了下去,接着开开心心的扫地去了。
黛羽出门,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又眉开眼笑的江苏尘,暗地里琢磨着男人的心真是琢磨不透,咋一会儿是一个样呢?
最近的黛羽是真的忙了起来。
许是因为她替何员外家看了病。
虽然现在何家大少爷没有明显的好转,可因着她的话和态度,何家人在城里贵人圈子里替她好一阵宣传。
于是,如今每日找黛羽看病的人,那可都是排着队来的。
黛羽在频繁出入各家的同时,赚了个满盆。
一时间,家里的物质生活有了质的飞跃。
这日深夜,黛羽家的院门被敲得砰砰直响。
江苏尘还以为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记得连忙套上衣服。
刚打开房门就遇上了同时出门的黛羽。
只见那姑娘左手拿弓,右手拿箭头,一身的杀气。
黛羽以为外头是自己的堂妹派来的人。
而江苏尘以为外头是冲着自己来的人。
两人都严阵以待。
一见面,不等江苏尘开口,黛羽就丢给江苏尘一包药:“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江苏尘那句姑娘退后,让我来,被黛羽的气势死死的压回了肚子里。
他默默的跟在黛羽身后,犹如跟班一样上了前。
吱嘎一声。
江苏尘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抬头对上了闪着银光的箭头,呆住了。
多年来的生活经验,吓得对方连忙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黛羽迟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手里的弓箭未松。
江苏尘警惕的质问对方是何人。
“神医饶命啊,小的是城东陈家的仆人,因家中老太身体不适,特来请医。”
说完,那跪地之人就双手呈上了一封帖子。
二人对看一眼,这才发现自己闹了乌龙。
黛羽尴尬的收了手,瞧见江苏尘压抑不住的笑意,她连忙将弓箭丢远,清了清嗓子:“不是说老太身体不适,走吧,咱们现在就出发。”
这陈家老太并不是什么大事。
左不过是晚膳时分多吃了两口糯米制品,腻了心。
到了夜间整个人就怏怏无力,恶心想吐。
陈家人孝顺,这才使了人快马求医。
其实黛羽到的时候,陈家老太的院子里已经有了两位大夫了。
他们最近对于这个城里富贵人家到处推崇的名医,很是好奇,不由多看了两眼。
黛羽也并不是什么自傲之人,客套的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屋子。
“这就是那个什么神医?”
“是。”
“老夫瞧着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
“是挺年轻的。”
“呵,毛还没长全就如此高调,日后有的她哭的时候。”
这话,同行的大夫没有接,可他的神态却颇为赞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