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的价格,是最高的,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同你们合作呢?”
俞天兰脸上带笑,态度平静如常:“吴总消息灵通,想来已经对我公司作过详尽的调查,我们公司的口碑、技术、资本如何,吴总心中自有度量,倘若吴总没有意愿与我们合作,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吴坤眼中闪过丝迅光,不过仍然声色不动,把合约拿到一旁,淡淡道:“合约之事,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而今日,不妨只谈些逸闻趣事。”
“好,今日恰好手边有一件玩意儿,请吴总鉴赏鉴赏。”俞天兰言罢,从提包里拿出个盒子,轻轻搁到大理石桌面上。
吴坤先扫了她一眼,才拿过盒子打开,却见里面放着一只通体晶莹的玉如意。
冰种翡翠?这可是翡翠中难得的极品,吴坤的右手食指不由颤了颤--这是他看见珍品时下意识的反应。
俞天兰心中瞬间有了底--自己此前做的功课,
显然是起了效用。
吴坤此人,除家大业大之外,还有就是爱好翡翠的收藏,家中的翡翠件从小到大,从常见的豆绿、紫红、滴油、黄玉,到最罕见的冰种无一不备。
而俞天兰今日带来这只冰种玉如意,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它打磨得极为精细,众所周知,冰种翡翠虽然难得,但也因为其质地坚硬,所以加工不易,要做到圆润细致就更加不易,这只冰种玉如意则无一不到好处,自然让人爱不释手。
吴坤不愧是商场老手,虽然心动,表面是却依然四平八稳,再看了两眼后,便将盒子推回给俞天兰:“确实是真品,俞小姐请善加珍藏。”
俞天兰微微一笑,端起咖啡杯,很随意地晃动着,任由汁液溅出来。
“不好!”闪电之间,吴坤已然伸手,将那匣子拿了过去,放在眼皮下仔细看了看,确定其并无污损,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形毕露了吧。
俞天兰脸上却笑容依旧。
吴坤微觉尴尬,正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为,俞天兰却语声轻缓地道:“自来宝物,有其来处,便该有其去处,它能见着吴总,也是与吴总一场缘分。”
吴坤笑了,不再推辞,而是十分从容地收下了翡翠如意。
从西餐厅里出来,看着沿街琉璃的灯火,俞天兰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愈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迎着微凉的晚风,她慢慢朝前走去。
“吱--”一辆黑色小轿车迎面驶来,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摇落,露出杨宗越那张帅气的脸:“俞天兰!”
“杨总!”俞天兰却颇觉意外,转头朝两旁看了看,“你怎么--”
“刚去机场送了位朋友,怎么,慕飞卿没来接你?”
“阿卿他,估计还在武馆呢。”
“那,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俞天兰点头,拉开车门,坐进后椅,杨宗越踩下刹车,轿车缓缓朝前驶去。
“对了,我最近组织了个慈善拍卖画,去给我捧捧场
,如何?”
“行啊,什么时间?”
“下周五,在德彪大厦。”
“是你一个人发起的?”
“对。”
“杨总的气魄,真是非同一般。”
“哪里哪里。”
“那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通,轿车在小区门前停下,俞天兰道了谢,拉开车门走出,目送杨宗越离开,方才朝小区里走去。
晚上,俞天兰将杨宗越组织慈善会的事告诉慕飞卿,问他有没有时间参与,慕飞卿想了想,道:“也好,我仔细安排下。”
第二天,俞天兰借着午休的时间,告诉刘义她想在周五参加慈善拍卖会的事,刘义先是一怔,然后笑了:“我倒忘了,杨宗越跟你们夫妻是有交情的。”
俞天兰恍然大悟:“如此说来,他也请刘总了?”
“当然。”
“刘总是否应约?”
“嗯。”
“那--”
“不妨事。”刘义摆手,“我去是代表公司,你们夫妻去是私人情谊,并不相冲,更何况,可以借此了解很多消息,促进公司发展,何乐而不为?”
听刘义这么说,俞天兰顿时有如吃了颗定心丸,也更加坚定了跟随刘义继续创业的意志。
走出办公室,却见谢丽云一身香风从她身边掠过--似乎从她一进公司开始,便和这个女人不对付--不管她做点什么,谢丽云总是斜眼相向,这里挑刺,哪里找岔,不过幸好俞天兰大度,二则刘义确实非常倚重俞天兰的才干,公司里人人都看得出来,是故,谢丽云也愈来愈不怎么张扬了,只是从不拿正眼瞧俞天兰。
“俞姐。”几名同事靠过来,瞅着她的脸色,“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同大伙儿分享分享。”
“也没有什么,就是下周兴泰公司总裁组织了个慈善拍卖会,邀请大家去参加,有愿意的,都可以去。”
“慈善拍卖会啊?”众人的兴趣顿时小了一半,只有那起真正聪明的,才领悟到这其中的机遇,各自心中开始盘算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