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呀!怎么回事呀!”
“我那个那个找市局来的梅队。”
“我不是激动,我是着急,是愤怒!凭什么带走我姑娘?”
……..
范县公安局大院里,王三发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负责看管他的民警正卖力的控制着他。
楼内,局长办公室。
“梅队啊,我昨晚按照你的意思,连夜做了比对,你给出的那个型号的工具箱里,确实有一个T字型的小型套筒扳手,法医对比后,哦,结果你已经拿到了,死者头上的长条伤口,确实是那种扳手造成的。”牛局看了看楼下叫骂的王三发,关上个窗户,对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梅前说,“市局那边传来的病例也对上了,犯罪嫌疑人王娇,从来没有精神病,不过,这些能说明什么?你为什么确定是她杀了人?”
“我一开始可没有怀疑她,是她自己暴露的。”梅前说,“对于这个案子,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有三个地方,第一,死者来干嘛?第二,凶器是什么?第三,杀人凶手是如何跑路的。”
原来,案发之后,梅前一直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杀人凶手不管是黑豆追踪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在杀手后,是如何跑路的。
住进看护院后,梅前仔细观察过这栋四层楼房,发现这栋楼竟然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修建起来的。在那时候,楼房是很少见的,而那时候的楼房,都有一个标准的配置,那就是楼道垃圾井。相信很多从小住在城市楼房的八零都记得,小时候扔垃圾不需要下楼,在楼宇间会有一个垃圾井,打开铁皮盖子,垃圾一扔,就会落到楼下的垃圾堆中。当然了,现在的楼房已经没有这种配置,但是看护院的楼房恰好配着这种垃圾井。
“我问过门房,这个楼十年前修缮过,垃圾井就是那时候被封闭了,楼内的井盖分别在走廊两端的暖气下面,因为楼内的井盖和楼外的井盖都做了刷漆处理,一般人还真找不到。”梅前说,“牛局随后可以安排兄弟去测量下,当然了我当时也测量过,那个井的楼内井口是正方形,大概有1米长,楼外的井口稍微大些,也是正方形,有120厘米到140厘米长,井内的面积大概在1.5平米左右,哦,对了,靠近陈飞房间的那个井口里还有一根很粗的绳子,估计是用来上下的。”
“难怪我们一直不知道死者是如何进去的,也不知道杀手是如何离开的,原来谜底就是这个垃圾井啊。”牛局一听就立刻明白了过来,当即喊来人,立即对看护院的楼房进行全面检查。
“知道了垃圾井后,我的思路就慢慢打开了,既然无法确定是不是黑豆追踪的那个人杀了人,那我就先从凶器上寻摸。”梅前说,“但是案发现场没有任何可以当做凶器的东西——因为死者的伤太少见了。我也想到,既然凶手可以跑,那会不会顺带把凶器也带走了呢?”
如果凶手带走凶器,那对于案子的侦破工作来说,就会是雪上加霜,无从下手了。梅前当时也的确是无从下手,独自去案发现场找灵感时,却意外看到了阿娇。
“大早上的,就算再不靠谱的协警也不会睡着,况且是在死过人的地方。”梅前说,“我发现阿娇也在现场后,当时武断的认为,阿娇趁着协警打瞌睡偷偷进来的,但是我后来再三询问那个协警,他却说他前一夜根本没有熬夜,断然不会在那种地方打瞌睡,除非,吃了安眠药…….”
那名协警的早饭是在看护院吃的,而在看护院这种地方,安眠药算是必备药,如果趁着协警不注意,给他碗里来上哪拍半颗,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打瞌睡。
“我看见阿娇,误以为她一个女孩子,是偷偷回房间拿东西的,也可以理解,女孩子吗,对不对。”梅前说,“可是,她却是空手离开的,而她当时穿着的是病患服,没有口袋,也不可能带走东西。我见她离开后,擅自进了她的房间——说实话,当时我还没有怀疑她,在她的房间里,就看到了那款工具箱,还有,一本钢笔字帖。”
随后,梅前在陈飞的房间中,意外找到了墨水涂盖的痕迹,立刻联想到阿娇房间里的钢笔字帖,想着再去重新查看一下墨水的样式,却发现自己不小心帮人家把门给锁住了。
“我不能确定阿娇的墨水就是死者使用的墨水,但是我却通过墨水,又想到了那套工具箱,总感觉有个工具,可以造成死者头上的伤。”梅前说,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强制打开阿娇的房间,而是拜托牛局故意弄坏了汽车的轮胎,正大光明的进入阿娇的房间。
后来,梅前得知阿娇的房间内,只有钢笔字帖,却没有墨水,而工具箱中只少了那个小号的T字型套筒扳手;最后,大张带来了阿娇和铁蛋有关系的关键信息,当下一对比,阿娇的嫌疑越来越大。
“我明白了,原来你让我连夜做了比对,可是你为什么又让我问市里要病例呢。”牛局问。
“因为我想知道,阿娇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患者。”梅前说,“我第一次见阿娇时,她浑身脏兮兮的,手上也是黑乎乎的,我以为她是病人,就没有当回事,后来想到,她是病患中出现最晚的,可能就是刚从垃圾井里跑出来的,手上的黑团也不是脏东西,应该是被掩盖后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