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后来查看垃圾井时,也的确在楼外井口发现了墨水,想来她时把墨水洒在垃圾井里了,瓶子和凶器应该在井里。”
说到这里,梅前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证据袋,袋子中是一个墨水瓶。
“我今天凌晨又去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墨水瓶。”梅前说,“阿娇出来的楼外垃圾井,拐个弯就是院子,当时王三发就是在那看到阿娇,随后把她喊来的。”
方方面面都对上的,可梅前直到现在还没有想通两件事。第一,凶器到底在哪?第二,阿娇偷偷回到房间到底在做什么?
“会不会,案发之后,阿娇光顾着收拾墨水,却忘记把凶器带出来?要知道,我们如果进一步调查,一定会对比上凶器的,到时候,她房间里的工具箱可就暴露了。”牛局说,“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当时时间仓促,她要不把工具箱整个拿上,要不就把凶器归置到位,否则光拿走凶器的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可工具箱太笨重,她带着工具箱没法逃离,只好先把凶器放进箱子,能瞒一时是一时。”
“对啊,我后来突然出现,把准备处理工具箱的阿娇吓了一跳,衡量之下,她只能先带走凶器。”梅前说,“可是,她是如何带走凶器的呢?”
梅前通过网上比对,发现这款T字型的套筒扳手由两个管制品组成,其中一个长的,长约十五厘米,短的长约十厘米,组装时,短的插进长的中间空洞即可使用。这样一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家伙事,能被阿娇如何带出来呢?
“会不会直接从窗户扔下去?”
“不会,楼的两面全是水泥地,平时被保洁扫的连个树叶都没有。”
哪能放在什么地方呢?
眼见案子的整个证据链就要闭合了,可却不知道凶器是如何被带走的。
就在梅前和牛局陷入深思的同时,负责去看护院调查的同志打来电话,称在阿娇的新宿舍床下,发下了套管扳手,现在立刻送回来做比对。而其他情况,也正如梅前所说,他们在看护院的垃圾井内发现了大量的墨水痕迹,此外,还在另一个井内发现了一只球鞋。
“那估计就是黑豆追击的那个人丢下的。”梅前听完汇报后说,“现在,我们该去问一问阿娇了。”
审讯室内,梅前第一次见到了没有戴口罩的阿娇。
他竟然被吓到了。
阿娇的嘴角两边各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像是一个微笑的小丑。
“进来之后没怎么说话,问了问基本情况,只说了几声‘是’。”负责询问的警官汇报到。
“让我来吧。”梅前看了看牛局,见对方点了点头,坐在了审讯位上。
“王娇?你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梅前仿佛昨日,温和的问着。
对方没有说话。
“不想说,好吧,那我来问问你,铁蛋,是不是你杀的?”梅前问。
对方这次还是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怎么杀的?为什么杀的?详细说说。”梅前低下头,看着王娇的资料。
就在这时,坐在审讯椅上的王娇,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然后长开了嘴巴。
刚好抬头的梅前,发誓自己从没有看到过如此诡异的一幕,之间王娇的嘴巴竟然越张越大,连嘴角的伤疤都列开了,整个人,似乎一个大嘴怪。
“妈呀!”一个在场的警察被吓的喊了出来。
“啪嗒!”一把打开的水果刀,毫无征兆的从她的嘴里掉了出来。
这事多么惊悚的一幕啊!
“不好!”看着水果刀落入王娇手中后,后知后觉的梅前率先冲了出去。
可惜,太晚了,虽然王娇的双手被锁住了,但是当她拿上刀后,头就重重的砸了下来,不算锋利的刀,立刻插入了她的口中。因为她的嘴张得太大了,甚至连拿刀的手都吞了进去。
一股鲜血,从王娇的嘴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