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十年前的平安,是个爱害羞的大男孩,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他,心怀梦想,春暖花开,只盼着和自己心爱的女友结婚,然后永远生活在一起。
可事实是残酷的。
平安24岁生日那天,他带着一颗精美绝伦的钻戒,单膝下跪,对他爱的人温柔的求婚。
他以为,她是爱他的,他准备良久,就为了这一刻。
可是,他错了,她虽然满脸泪痕,感动到无法自拔,但是,她跑开了,还搭着第二天的飞机,飞去了日本。
没有离别,没有说明,甚至没有争吵。
去他妈的!十年过去了。
病床上的平安,痛苦的呼吸着,似乎十年前的那段惨痛再一次上演。
明明思念的是林铛,可为什么听到了那个不该听到的声音。
是两段痛苦的回忆重叠后产生的幻觉吗?
似醒非醒间,一只小手紧紧的了握了握他的手腕。
知道,这样的小手,只可能是苏糖的,她在传递什么消息?
病房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尴尬的表情。
直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平安的嘴里传来。
“林铛?”
“我在呢!”一直站在外围的林铛听到平安的呼叫,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紧紧握住了爱人的手。
“不要乱发脾气,和叔叔好好说话!”平安慢慢睁开眼睛,先看到的,竟然是林铛愤怒的父亲。
什么常锁,什么杀人犯的儿子。
当林铛握住他手的那一刻,他感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哼!”林铛的父亲,似乎不怎么好意思去拉扯自己的女儿,在向晚风客气的寒暄下,两人走出了病房。
“小飞,联系家酒店,平安醒了就没事了,先安排小林父母的住宿!”病房外,向晚风朝着高小飞大声喊着。
“哎呦喂,这位是小林母亲吧!怎么刚才没有进去?”病房外,向晚风很自觉的摆起了平安继父的身份。一看到一位农家大婶竟然蹲在墙角,赶紧热情的张罗着。
“向局,您带两位慢些下楼,我先去开车!”颇有眼色的高小飞在离开病房时对向晚风说到。
“劳驾!你也是那个平安的——朋友?”林铛父亲好奇的问,“是个什么局?”
“哦,我是河川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向晚风客气周到的说,“是平安的父亲!”
“啥?他爹不是杀人犯?死了?”林铛父亲一副见鬼的样子。
“哦,我是他的继父!”向晚风看了看林铛父亲,发现对方好像没有听懂,就又强调了一遍,“就是后爹!”
“哦,后爹!你们公安局抓了平安他爹,然后你出面给他当后爹?”林铛父亲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平安他爸爸确实是我抓的,但我也的确是他母亲现在的合法丈夫!”向晚风耐心的解释着。
“哦,我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你弄死了平安爹,然后给他当爹呗!”林铛父亲一脸高深莫测的说,“你们城里人果然会玩!”
病房内,平安的身体十分虚弱,但脑子还算清醒,尤其是在费可卿把嘴巴都快努到耳朵根后,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彭友。
“啥时候回来的?哦,介绍一下,林铛!”平安指了指彭友说,“彭友!”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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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回来快一周了,本想去找找你叙旧,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来医院看一个长辈,碰巧发现你住院了!静静呢?怎么没见她,我快想死她了!”彭友还是那样,用着不快不慢的语气,柔柔的说着话。
“安静旅游了,下个月才回来呢!”平安看着彭友说,“要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改天等我出院了,和林铛一起请你吃饭!”
“这么着急撵我走啊?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彭友笑呵呵的说着。
“走吧!”平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急促的咳嗽,让平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明明在纠结常锁和林铛的关系,为什么彭友这个挨千刀的会出现?自己明明一肚子委屈,甚至是愤怒,准备和林铛大吵一架的,可为什么自己会先心虚?
房间里,费可卿不需要给苏糖使眼色,因为苏糖已经乖巧的提起了满是热水的水壶,嚷嚷要去打水!
终于,病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其实也只是几个月不见,但却如隔三秋。
“你怎么会生病呢?昨晚苏糖…….”看着平安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固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林铛,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别说话,快让我抱抱,这几天我老惨了!”平安委屈的说。
“屁,我才走了几天,前女友就出现了!”林铛瞪着眼睛说。
“唉,她说了是来看她舅舅的,地球就这么大,我能管得住?”平安找着蹩脚的理由。
“不和你闹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林铛用手亲亲的抚摸着平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