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骗了我的银子,她瞧不过眼说了几句,不想却惹来了旁人的报复,而我那个时候只能暗自记在心里,因为我还得吃药,若是惹到些心怀不轨的,在我药里下毒可就不好了。”
顿了顿,宋婉江这才抬起眸子,只是眼中一片清明,并未因着回忆而有半分波动。
“那时候我便存了心思,后来我停药后,借故惹恼大人,顺手将那几个丫鬟换了出去,这才心安了不少。大人您瞧,这些事情,您又如何弥补的了呢?”
魏庭鹤发不出一丝声音,内心掀起的滔天巨浪逐渐化成恐慌,一点一点地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记得的。
记得那日宋婉江一袭耀眼嫁衣被人扶进左相府,也记得那日人群褪去后,她倚靠在门前的期盼。
他都看在眼中。
还有她送来的香包,里头淡淡的香气同她身上一样的好闻。
直到马车停下,魏庭鹤才鼓起力气,轻声说了句“抱歉”。
宋婉江起身准备掀帘,听闻此话突然怔住,半晌后才转过头,弯起了眉眼,一脸坦然。
“都过去了,大人不必说抱歉,对放手的人而言,两清才是眼下要做的事。”
魏庭鹤袖中的手已经攥的麻木,他没有应下宋婉江的话,只是在她下马车后,将偷偷收起的那个荷包又系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