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胡亥一声令下,两个侍卫持剑上前逼向李厚,李厚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把剑卸下,士兵压着李厚跪在墙角下,其中一个士兵撩起他的头发,另一个士兵双手举起剑朝着李厚脖颈上砍去。
李厚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起了自己的年迈的母亲在油灯下一针一线为自己缝补衣服,“孩儿不孝,不能为你送终了”,李厚内心涌起悲凉。
在落下的瞬间,一阵风吹过,李厚身边的两个侍卫被一股力量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青铜剑也脱手而出,插进了离侍卫面部三寸处的地面上。
李厚睁开眼睛睛,一个人靓丽的背影挡在自己的身前。
李厚瞬间感到自己劫后余生,古代君王要臣死,臣不得的不死,王公贵族想要杀死一个平民,有一个万个理由,你要不死,你的家人就点儿死,在他们眼里平民百姓就跟蚂蚁没什么区别,一脚踩不死,脾气一来,面子过不去,杀你全家泄愤。
秦朝时期的百姓,还是食物链的最底层,从出生没有条件接受教育,思想迂腐,一生都是逆来顺受,还没有觉醒“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技能;华夏农民特有的两大技能之一“起义”,你敢让我们活不下去,我就敢把你拉下马。
当时能对抗世家贵族的只有同等地位的世家贵族。
“国师。”李厚眼含泪水对着挡在前面的曼珠哽咽喊了一句。
曼珠白衣翩翩,垂云髻随着内力外放挣脱束缚,飘在空中, 冷漠的眼睛目视前方。
“好,好,好,不愧是孤看上的美人儿。”胡亥走出轿子,踩着奴隶的后背走下来,腰间别着一枚羊脂白玉来回晃动,俊朗的面容带着丝丝阴冷,一双贪婪的眼睛盯着前方清新脱俗的女子。
“美人儿,孤说过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的。”胡亥冷笑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夜幕下的轮廓勾勒出曼珠妙曼修长的身段,洁白无瑕的天鹅颈微微扬起,眼神很冷漠,再一次露出那种看透万物本质的目光。
“孤说过,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孤。”胡亥看到曼珠又露出那样的眼神,心里面不知为何十分恼怒,“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起来。”
士兵举着长戈围了过来,李厚站起身,手拿着长剑挡在曼珠前面,誓死要保护她。突然周围的景色变成黑白色,在这只有黑白颜色的空间里,一切物体好像被时间静止了,包括士兵身体,他们被禁锢的一动不动,只有眼球在不停地乱转,恐惧的思考这是突如其来的未知。
“废物,给孤放箭。”胡亥的前方出现一队弓箭手,他们奋力拉起弓弩,上好箭矢,瞄向曼珠。
“哒哒哒”。
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蒙渊手持长枪策马袭来。
“列阵,保护殿下。”士兵调转方向,手持盾牌挡在前面,长矛兵架在盾牌前方,组成了阻碍骑兵的阵型,弓箭手同时瞄向了蒙渊。
蒙渊临危不惧,双脚夹紧马肚子,纵身跃过挡成一排的士兵,在月光下画出一道弧线,跃在曼珠的前面,蒙渊勒住缰绳,战马凌空而起。
蒙渊抓着缰绳,长枪指向围过来的侍卫,身上的甲胄新增了很多伤痕,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尚未干涸的血迹顺着枪尖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蒙渊神色坚毅,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吓退了围上来的士兵,冷冽地呵斥道:“殿下,你要抗旨吗?”
胡亥看着突然坏他好事的蒙渊,脸色逐渐变得阴狠起来,“蒙渊,孤看你是想造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孤作对,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吗?”
“臣不敢,臣只是奉陛下之命保护国师。”蒙渊挡在曼珠身前,面对胡亥的咄咄相逼丝毫没有退让。
“好,孤很欣赏你的勇气。”胡亥脸色阴沉下来,嘴角间挂着丝丝冷笑,右手往前一挥,弓箭手拉弓瞄准,士卒手持长戈与盾牌在此朝着他们围了上来。
“住手。”一声呵斥传来,通往皇宫的街道尽头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车夫一拉缰绳,“吁”,四匹身形健硕的马应声而停,马车被装饰的金碧辉煌,带有皇室特有的标志,垂下的帘子拉开,一位白袍男子身形儒雅地走了出来。
“拜见扶苏殿下。”士卒们纷纷放下武器跪在原地,蒙渊见到扶苏来了,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单膝跪地对着扶苏行礼,曼珠同时双手扶与腰间行了一个万福礼,只有胡亥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喊了一句,“大哥”。语气中颇有不甘,神情颇为不屑。
扶苏走下马车,一同走下来的还有上卿蒙毅,扶苏径直走到胡亥面前,眼神凌厉并带着微怒,语气上颇有些失望的呵斥道:“胡亥,你在干什么, 你是想造反吗?”
“皇兄息怒,亥不敢,亥只是仰慕国师的才华,特意来请国师一叙。”面对扶苏的询问不该迟疑,只能找个借口解释道。
始皇帝的儿女们不少,始皇帝大部分时间忙于正事,很少亲自教导他们,是有扶苏扮演父亲的角色,严厉的教导他们,只要一犯错就拿戒尺打他们, 所以这些皇子公主们大多数都挺畏惧扶苏的。
胡亥从小就聪明,心机有着异于常人的缜密,随着这时间的流逝,身为最小的公子受到了的秦始皇远超其他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