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阳即将没入地平线,咸阳城内,繁花似锦的街道上,人烟逐渐的变得稀少,白天属于人的时间,夜晚是魍魉的世界,所以人在夜间出行往往都会碰上奇奇怪怪的事情,为了保护百姓的安全,禁止恶事的发生,都会让百姓关好门窗,禁止出行,“宵禁”因此就诞生了。
“李狗子,你不行啊,才喝酒几碗就行醉成这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俩个醉鬼互相搀扶着往家走,一路上里倒歪斜,好像随时都来个狗跟屎。
“滚蛋,老子叫李厚,厚重的厚,蒙将军起的,不是李狗子。”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身着麻布衣喝的醉醺醺的汉子回怼道,言语和穿着带有一副特有陕西农民的朴实。
“是是是,你叫李厚不叫李狗子,有名字了不起了,也不到谁当初舔着脸求着让蒙将军起的。”另一个瘦瘦高高一脸不愿意地吐槽道。
在路过驿站时,瘦高的汉子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扶着李厚躲到角落里去,只见远处突然来了一队侍卫,朝着驿馆走去,驿馆的守卫还想拦截一下,但是士兵粗暴的推开他,然后掏出一块令牌比划一下,驿馆守卫见后跪在地上没有阻拦。
“这是亥公子的侍卫,领头的百夫长我认识,上一次跟他们起冲突时,他跟我对峙。”瘦高的汉子被突然凑过来的脸惊到,仔细看原来是李厚的脸,此时在黑暗中,李厚的眼睛炯炯有神,口齿清晰,头脑清醒,没有一点烂醉如泥的迹象。
“他们到这里干啥来了。”瘦高汉子的话刚说完一半,仿佛感觉到了不对,于是转过头仔细地盯着那张清醒的脸问道,“不对啊,你没醉?”
李厚在一旁憨憨的赔笑,没敢说话。
瘦高汉子此刻已经猜到了什么,眼色不善的盯着一副朴实农民模样的李厚说道:“你在装醉吧,我说怎么每次一到付钱的时候,你就醉倒在桌子上,你是不是不想付钱啊。”瘦高汉子越说越来气:“孙子,你挺鸡贼啊,骗了我们好几顿饭,你以后别叫李厚了,狗子更适合你。”
“钟哥,我错了,我请回来不行吗,别动手,马上都要宵禁,惹出事了,咱们都点挨棍子。”李厚看着正在气头上的高良一副要揍他的模样,连忙赔笑着安抚他。
钟良一听这话,赶紧收回来拳头,毕竟谁也不想挨军棍。
这时,刚才进去的侍卫走了出来,身后带出来了一个绝色女子。
“不好,要出大事了,国师被带走了。”钟良看见曼珠被胡亥的侍卫带走了,脸色大变,眼睛瞪好大,焦急地说道。
“钟哥,赶紧去通知蒙将军,我在这里盯着。”李厚面色凝重,语气颇为冷静对着高良说道。
钟良深知事态的严重,他们都知道胡亥生性残暴,骄奢淫逸,被他看上妇女只被带走,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如今国师被胡亥带走,肯定是羊入虎口,下场极其悲惨。
“我这就去通知蒙将军,你小心点,别冲动,别忘你还欠我饭呢。”钟良不敢推脱,对着李厚慎重的嘱咐道。
看见钟良快速地朝着军营走去,李厚趁着夜色潜伏在他们后面,尽量不被他们发现。
宵禁是对普通百姓的禁足,名义上是为了防盗,维持秩序,但真正的目的是稳固统治者的政权,是权贵间肮脏行径的遮布,牺牲百姓夜间活动的自由,换取贵族的庞大利益。
如今宵禁的时间已经到了,往常巡逻的士兵此刻居然一个也没有出现,李厚感觉到了反常,但依然没有多想,这样就可以安全的吊在他们身后不被发现。
时间过了很久,李厚也跟了很久,隐隐约约地已经可以看见咸阳宫庞大的身影了。
李厚这时候显得很焦躁,马上到皇宫,到时候蒙将军来了也无能为力,毕竟皇宫任不是谁都想进就进的,别说带兵硬闯了,只要稍微靠近,就会有守卫的军队出现,稍有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眼瞅着就要到皇宫了,蒙将军此刻还没有赶到,李厚心里挣扎一番,最后一咬牙,跳了出来对着前面喊道:“站住。”
胡亥的侍卫听到后,立即抽出青铜剑,对着李厚好吼道:“什么人,胆敢在皇宫拦截军队。”
“老子李狗子,啊呸。”李厚一紧张嘴瓢了,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小名,立刻改口道,“在下李厚,乃蒙将军麾下百夫长,奉蒙将军之命,护送国师回府。”
“我们奉诏,接国师面见陛下。”
“可有圣旨。”
“没有圣旨,只有口谕。”
“蒙将军有令,没有圣旨任何人不准带走国师。”
看见李厚不依不饶阻碍自己,胡亥侍卫中的百夫长深知自己的主子品性,如果今天晚上不让他如意,那他们所有人都活不过今晚。想到这里,胡亥的百夫长立刻上前,用剑指着李厚,恶狠狠威胁道:“滚开, 少管闲事,不然让你死全尸,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听着那名百夫长的威胁,李厚不为所动,面对对方凶恶的眼神,语气坚定的说道:“没有陛下的圣旨,任何人不准带走国师。”
“你想要找死吗?”胡亥的百夫长见李厚油盐不进,脸色阴沉下来,提起青铜剑指着李厚冷冷地说道。
“呵呵,老子还没怕过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