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都说了,大道不该狭窄,那天地又怎么如此无趣呢?
转世又有什么稀奇的,书上记载,前朝曾有一位诗仙,其诗风多变,内容各异,仿佛有多重人格。
据他本人所言,他甚至都不是转世,而是所谓的重生,这难道不比我更奇怪吗?”
闻言,余正点点头,这么比起来,前世只是个十境的舒杜万确实看起来挺普通的。
可转念一想,前世半点不牛逼,只是个平平无奇前朝皇子的余正好像更普通了。
当然,他也算争气,好歹是在十八岁到了七境大成,不算太丢人!
言归正传,舒杜万再度感受了一番后,说道:
“他们两人估计还得些时候,我们师徒两人先聊聊吧!”
“好。”
说完,余正习惯性的环顾左右,想找个凳子坐下,这一幕被舒杜万看在眼里,他大手一挥。
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把竹椅,舒杜万摆摆手,示意余正坐着聊,后者稍显震惊后就坐下了。
“先讲讲我的故事吧,我生下来没多久就觉醒了宿慧,当时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是完全接纳过去,成为那舒道第二,妥妥的十境。
哦!忘记说了,我前一世就叫做舒道,这道城曾经的主人。
另一种选择就是抛弃前人的路,彻底摆脱舒道,走一条全新的路。
如你所见,我选择了第二种,幸运的是,在我八十岁的时候,也算是有了不错的成果。
我舒杜万,也不差嘛!这九境,还不是让我到了,那十境,又有什么难呢?”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更何况,九境强者,寿三百,八十岁,压根算不上老者。
余正点点头,算是认可舒杜万的话,可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说道:
“不过我觉得师父您这番话也不是很有道理,您是随时有着十境的保底,才敢用八十年去熬一个新的前程。
可更多人,是没有这份保底的。就连我,在握剑之前,也不曾对自己抱有太多希望。”
舒杜万抿了一口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茶水,沉吟片刻,道:
“你说的对,正因为如此,我才对你茅屋内的行径如此满意。
拒绝前人登天的剑道,这份勇气,尤为可贵。”
余正“嘿嘿”一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笑道:
“其实也不全是勇气,我是确实觉得那剑道不够好,所以才那么大胆的。”
没有勇气,全是天赋。
这一番话彻底逗笑了舒杜万,他没想到余正这么实诚,于是舒杜万说道:
“我的皇子殿下,您倒是实诚啊!我郑朝建国一直是以拳法,稍稍用些脚法都算离经叛道了。
如今,倒是要出一位剑仙皇帝了!”
这番话当然是玩笑,这世界上,除了实力便再无任何限制了,只要你强,何谈离经叛道?
余正明白了自己这位名义上“太傅”的意思,也是调侃道:
“谁让我爹先娶了个女子剑仙呢?我这当儿子的用剑又有什么不好呢!”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舒杜万那里传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见过余正使拳,于是问道:
“小正,我还没见过你用拳呢!给我演练一番可好?”
余正欣然应允,而后便是心神再度被拉扯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不同的是,这次他面前多了一个舒杜万。
“这里便是茅屋幻境,算是茅屋的核心所在。地方大,来吧,拳打给我看看吧!”
闻言,余正拉开拳架,气沉丹田,而后便打出了他无比熟悉的“无敌拳”,一套打完,他又摆回了开始那个他最熟悉的拳架。
这个拳架,他摆了五年,贯穿了他的童年,哪怕后来上了剑山,闲来无事,他也要演练一番。
看完余正一套动作,舒杜万自然是清楚了余正的武道水平,实在是稀松平常。
“小正,我说实话,当初为官时,我见过的都是些惊才绝艳的武道天才。
和那些少年成名的将领比起来,你这武道天赋实在是普通,不过胜在基础踏实,这倒是少不了张武照的功劳。”
顿了顿,见余正没什么大反应,舒杜万才继续说道:
“可见,这张武照当时是真的在你身上下了功夫的。只可惜,路子没找对,没发现你这剑道的天赋。
不过,这也不能赖他,谁能想到,以武立国的郑家,居然出了一个你这样的奇葩。”
奇葩,指奇特而美丽的花朵,本是褒义。
余正听到这,也是有些失落,但又有些莫名的欣喜,说道:
“是啊,可惜了!张叔没见到我名列剑榜的时候,没见到我问剑景皇的时候。
不过,这拳法我倒也没太差吧,好歹是个五境,怎么也算的上江湖上的一把好手了!”
轻轻的叩着桌子,舒杜万点点头,带着几分莫名的说道:
“是啊,这江湖水浅王八多,遇到你这个五境真龙确实是不好办。”
不知道为什么,余正总觉得和这个其实并不熟悉的舒杜万聊起来,更轻松更温馨。
和余剑那个万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