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带她去了医馆。
浓烈的草药味惹得芍药有些不适,本不是大病只是劳累住了,她这样想着。
看诊的大夫紧了紧眉,拿出几张草纸让芍药认,芍药哪里看得清,愣愣地看着大夫换了一张又一张。大夫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青盲。
“青盲是甚,大夫,我可能只是累着了,你给我开几副缓解疲惫的药我敷眼上便痊愈了。”
“从医者,绝无胡言之举。实不相瞒,姑娘你这病,没法治……且问姑娘,是否戊时把握不住平衡,常常摔倒。”
“是的是的大夫。”孟母在一旁紧张的回复道。
“此病现只是崭露头角,越往后面越难以视物。此病后期无论夙晨,亦或是夜寐间皆是混混沌沌,三尺之内,不辨人畜。”
孟母一个大大的踉跄“大夫!大夫!您得救救她呀!我闺女今年十六,她明年就要出嫁了,若是真如此她以后该咋办啊……我给您跪了!求您救救我闺女……”说罢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芍药也随之跪着。
“医者父母心,我又岂忍心看着孩子在这年岁失去视力,只是自古至今,此病无人可医啊……”
孟母将芍药深深搂入怀中,任衣裳被泪水打湿。
正在闲逛的木小棠一行人正好遇到此幕,木小棠拉住了打算向前的思秋,语气很平淡,避开思秋的眼睛。
“走吧。”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一行人走远之后,木小棠回望着医馆内相拥的母女,眼角不自觉湿润。
芍药姐……别怪我……
“有阿娘在一日,定护你一日无虞。”孟母将女儿紧拥,下唇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