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挺矟跃马,直取管承,跨下战马四蹄跃动,飞驰向前,刘政人借马力,抬手便是一矟刺向管承。
“嘿!”管承挥舞环首刀抵抗,马矟和刀身互相碰撞,火花四溅。管承不由得接连向后退出五六步,刚才他这一招却是吃了大亏,纯以人力抵抗,而刘政则是人借马力,震得他虎口都要裂开来。
一人一马交错而过,刘政却没受多大影响,左手抓住缰绳,调转身形看向管承,哈哈一笑:“再来!”
驾!
战马再次冲杀而出,刘政两腿紧紧夹住马腹,双手持矟,横向一扫,劲风扑面。
管承还没缓过劲儿来,见状急忙挥刀抵抗,这一下却是没撑住,环首刀冲天而起。
噗嗤!马矟一扫而过,轻而易举的划过他的脖颈,切开皮肉,管承双眼瞪大,蹬蹬倒退数步,口中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却是鲜血充斥在喉管中,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管承已死!”刘政大喜,而临阵斩将更是大大激励了士气,萧言军无不高声欢呼。
“嗯?”
管亥闻声,扭头一看,恰好见到管承仰面倒在地上,口中鲜血喷涂,不由得浑身一震。
管亥明
智的把长刀向外一扔,跪倒在地:“我投降!”
“降者不杀!”
千余水贼本来就军无斗志,此刻见到管承被杀,终于彻底崩溃,纷纷跪地投降。
“扔下兵器,收拢败卒!”萧言手一挥,麾下军马便去收拢溃卒,而没过多久,他就见到了一位老熟人。
“罪将管亥,拜见君侯。”管亥跪倒在地,闷声闷气道。
“呵呵,管帅,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萧言对管亥笑笑,笑得管亥毛骨悚然。
管亥硬着头皮道:“末将愿降,恳请君侯收留!”
听说萧言求贤若渴,自己好歹不说,也算得上是黄巾悍将,他应该会收容吧?
没想到萧言却冷冷一笑:“管帅寇犯青州,到底做了多少恶事,怕是自己都数不清了吧,难不成还指望苟活么?”
说罢,萧言一挥手:“拉下去,斩了!”
“什么?为什么?萧言,我都投降了,汝为何还要杀我?汝这个屠夫,刽子手!”管亥大怒,自己都投降了,萧言怎么能杀俘呢?他就不怕那些黄巾贼战俘再度造反么?
这便是萧言定下的策略了,造反的黄巾贼足足有几百万人,这
些人全都一刀杀了,青州要损失多少人口,因此杀战俘是绝对不可行的。
但是黄巾贼有不良前科,以黄巾贼为士卒纪律很差,曹操的“青州兵”便是前车之鉴,就连夏侯惇都曾经被绑架过,宛城之战败后,青州兵不但不抵抗张绣,反而大肆劫掠同袍,曹操前期之所以颇多败绩,和青州兵纪律不好有不小的关系。
所以萧言决定,对于黄巾贼“只诛首恶”,其他的人不管,如此一来不但能够震慑黄巾贼,还能留下一大批壮劳力,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管亥这个贼头子当然不能留下,而且留下管亥有很大的隐患,如今东莱郡的数万黄巾贼战俘中,有不少人都是管亥的旧部,万一将来管亥有什么想法,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萧言,汝不得好死!汝食言而肥,汝……啊!”
随着一刀落下,世界终于清净了,一名士卒半跪在地,手捧着管亥的首级:“君侯,管亥贼子首级在此!”
萧言摆摆手:“下去吧。”
管亥、管承两贼俱死,剩下的这群水贼也不敢反抗了,这群人常年操船,精通水性,倒是一群不错的水卒,只不过纪律太差
,得严令才行,将来都得替换下去。
管承总共带出来了两千水贼,被潘璋杀了百余人,又被三千步骑冲杀一番,死伤数百,还剩下一千两百多人,全部都做了俘虏,被收押了起来。
“君侯,琅琊国相过来了,求见君侯!”一名骑卒飞奔而来,大喊道。
萧言挥师南下,进入琅琊国内,虽然是剿匪,但是也是跨境行动,所以自然要派人和诸葛珪知会一声。
等到战斗结束后,诸葛珪亲自带军前来拜会,远远的只见得五百步卒缓缓而来。
“不愧是大破十万黄巾贼的萧君侯,气势果然是非同凡响!”
诸葛珪骑在马上,远远的望见萧言军,只觉得一股铁血肃杀之气迎面扑来,不由得出声赞叹。
萧言军本来就是精锐,此番刚刚经历完一场厮杀,血腥之气尚未远去,自然是人望生畏。
“瑾儿,看见了么,那位就是萧君侯。”诸葛珪转头对身旁的长子诸葛瑾道。
诸葛瑾点点头,赞叹道:“萧君侯年纪轻轻,便已有如此成就,当是孩儿学习的楷模。父亲,孩儿日后也要读兵书,报效朝廷。”
诸葛珪欣慰的笑笑:“好,回头为父
便把《孙子兵法》、《吴子兵法》都给你找来。如今遭逢乱世,男儿汉当学兵法啊。”
诸葛珪也意识到乱世即将来临,他自己的身体又不好,不由得喟然长叹道:“瑾儿,为父身体一直不好,亮儿年纪还小,若是为父有什么不测,你就去投奔叔父便可。”
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