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都被凿沉了?我!”
管承大怒,整个人好似一只发怒的公牛,管亥见状本来想劝劝他,不过又转念一想,现在管承这厮正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别说话了,免得惹火上身。
可是忽然间,管承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再派人去琅琊看看,另外立刻让潘璋过来找我!”
他派出去两拨人,得到的结果是琅琊城外仍然未发现黄巾贼的踪迹,至于潘璋也和黄巾贼一样,根本就找不着。
“只怕潘璋这厮,背叛了我!”管承语气阴森道。
管亥眉头一皱:“兄弟是说,是潘璋凿沉了船只?”
“不错,非但如此,而且只怕黄巾贼来袭也是潘璋这厮为了迷惑俺放出的假消息!”
管承咬牙切齿道:“气死我也,真是气死我也!”
管承能共横行海上多年,至今仍旧逍遥自在,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上当了!
“可恶,如此说来,潘璋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难不成他本就是诸葛珪麾下军将,故意如此么?”管亥却是故意装傻道。
“哼哼,偷袭老子的黑水岛,只怕诸葛珪还没有那个胆子。”管承恶狠狠道:“
肯定是萧言这厮干的!他和老子有仇不说,除了萧言,青徐又有谁敢偷袭黑水岛?”
青徐各州郡的将帅,管承自然都打过交道,大多都是平庸无能之辈,也就这个萧言什么事都敢干,倒真让他给猜中了。
“那咱们往哪逃?”管亥干脆道。
眼下黑水岛被偷了老家不说,就连众人乘坐的船只都被一把火烧干净了,他们想走水路都走不成了,眼下能忘哪儿去?
管承手底下都是一票儿水贼,长时间打水战,如今上了岸,倒不知道应该往哪去了。
而此时,就在琅琊国和东莱郡的交界处,一支“萧”字大纛迎风挺立,却是萧言亲领三千军马南下,抵达此处。
“文珪,干得好,哈哈哈!”萧言兴奋地拍了拍潘璋的肩膀,随后喝令道:“贼军就在不远处,将士们随我杀!”
“杀啊!”
三千余步骑士气高昂,当即南下,四百骑兵更是一马当先,速度最快。
正在管承和手底下一干人商量往哪走的时候,四百骑兵已经当先赶到。
“骑兵!”
八百多匹战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马蹄声震撼大地,一股浩荡的气息扑面而来。见到这四
百骑兵,一千多水贼不由得面色大变,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雄浑的声势?
“是萧言的骑兵,立刻列阵!”
管承和他手底下的这些水贼从来都没有见过骑兵,但是管亥就不一样了,他就是被太史慈率领骑兵给一路冲垮的,自然是对这群骑兵记忆深刻。
管亥一把拽住管承,大喊道:“管帅!快,让你的手下立刻原地结阵,抵抗敌军骑兵的进攻,否则咱们今天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管承也被骑兵集群冲锋给惊呆了,让管亥在耳边这么一吼才如梦方醒,急忙大声喝令:“列阵,快快列阵!”
管承在这里便犯了一个错误,若是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会告诉麾下的士兵应该列什么阵,一字长蛇阵利于行军,方阵、圆阵利于防御,士兵仓促之间不懂得配合,如何结阵。
更何况,这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水贼,平时打仗,顺风仗就一拥而上,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根本就没有“阵列”这个概念,恐怕即便是管承告诉他们应该布下什么阵势,他们都会手足无措。
一群水贼互相推搡,乱糟糟的,管亥大怒,亲手斩杀了数名水贼,
大声呵斥着纠正阵型,见到管亥杀人,这些水贼倒是老实了不少,但是阵型还是不成章法。
就在这时,铁骑已经驰到面前。
“杀!”
轰!
四百铁骑狠狠地杀入了水贼阵中,松散的阵型根本就抵挡不住铁骑的阵势,瞬间便被撕开,四百铁骑就好像是死神的镰刀,所到之处无人能挡,无数水贼的性命就好像是镰刀割麦子一样,瞬间便被收割。
“不要乱,不能乱!”管亥急忙大声呵斥,可是在铁骑的冲击之下,千余水贼几乎是土崩瓦解,根本就支撑不住,四散而逃。
而一旦崩溃,这些水贼就更不是铁骑的对手了,一个个哭爹喊娘。
“完了,完了,管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管亥见状不由得大怒,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继续逃了。
“君侯来了!”
骑兵阵中忽然爆发出一道喊声,只见得数千步卒又从骑兵后方冲了出来,一杆“萧”字大纛迎风飘扬。
眼见得那张熟悉的面孔,管亥不由得苦笑一声:怎么又碰到这个家伙了?
萧言拔剑出鞘:“雁行阵,左右包抄!”
近三千步卒左右两翼瞬间分开,好似一
个人张开双臂,向前拥抱,左右两翼如同双臂环绕,将管承、管亥等水贼团团包围在其中。
“杀!”
本来就被骑兵冲击过的水贼士气大跌,完全无法抵抗,在三千步骑的左右冲击之下摇摇欲坠,眼见得包围圈合拢,管亥、管亥等人知道杀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