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就像一直以来那样，阿尤从没有放下过他。
姬树还在说着话，气息却越来越薄弱，声音也越来越轻：“阿尤，阿尤，树哥对不起你……”
四周的手下发出啜泣声，阿尤更是泪如雨下，他将姬树抱在怀里，紧到怀抱颤抖不停：“树哥，树哥……求你，求你，不要……”
姬树听不见声音，却知晓他在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将手抚在阿尤的脸上，后者贴着他的手，声声泣血。
可最后……
姬树呼吸停滞，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地，即将掉落的手被阿尤牢牢牵住，如何也不放开。
在闭眼的一瞬间，姬树忽然想起了闻予烟说过的那句话——“姬尧书和姬南泽从出生，由始至终都是光。”
不知怎么的，漆黑的眼前忽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道人影从光中缓缓走出，他背着光，只显出个大概的轮廓。
姬树睁大眼睛去看，对上了年轻男子温柔的眼眸。
他黑发明朗，阳光温润，背着光，却也像极了一道光。
姬树彻底愣在原地，只听温润公子轻声一笑：“爹，好久不见。”
姬树眼睛瞬间红了：“小阳光……”
姬尧书歪着头，浅浅笑着。
不知怎么的，姬树瞬间明白了闻予烟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却也瞬间泣不成声。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
姬尧书，姬南泽……
他们一直都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