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袭过,吹散闻予烟额前的碎发,一双散发着寒芒的眼眸从发丝下露出,目光狠戾凶残,漠然无情,像是在看死人般。
她淡淡启唇:“你就这点本事?”
李河一愣。
只见对面的红衣女子微微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睨着他,眸中尽是讽刺与不屑,笑容张扬肆意,带着嘲弄:“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河顿时瞪大眼眸。
几乎是同时,远处的城墙上突然出现许多弓箭手,但他们的目标尽数是李河阵法的后翼!
惨叫声四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全身皆动!
阵法之弊端便是——一旦乱,便功亏一篑!
闻家军暴起,尽数冲向已然混乱的敌军,敌军前后尽数受敌,几乎成了瓮中之鳖。
战场上的惨叫声四起,却只是,李河的兵!
李河眸光震动,心下涌上不安之感。
却见闻予烟方才的疲惫与疯狂尽数消失,手持缚月,速度快如闪电,长枪扫过一道银芒,枪尖折射着摄人的光芒。
李河瞳孔骤缩,快速横剑。
“铛!”
武器再次相撞,这一次,李河却有些招架不住,敌不过她的力道。
闻予烟冷冷一笑,攻击比方才还快,却多了锋芒与凌厉,少了一丝莽撞。
李河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挡去攻击,却依旧受了许多伤,浑身是血。
闻予烟眸色淡漠,缚月在空中挽了个枪花,随即狠狠刺向他,李河急忙欲挡,却只见闻予烟倏然收回缚月,向地上一杵,随即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腹部。
李河生生被踹飞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五脏六腑几乎瞬间移了位!动弹不得!
顿时成了砧板上的鱼!
他浑身颤抖,对上少女睥睨的目光,颤声道:“为什么?”
闻予烟挑眉:“什么为什么?”
不等李河回答,她佯做恍然大悟:“哦……刚刚我是故意的。”
她歪了下头,模样颇有些俏皮,目光却寒的能冻住四周的空气:“当年你用那种虫制住了我,万一,你又有呢?”
所以,她便先攻击迅猛凌厉,几乎是瞬间伤了他,紧接着便看他是否有所后手。
结果他的后手仅是刺激她?
她笑了,笑得讽刺至极:“看来,那群人不管你了,或者说,放弃了你这颗棋子。”
“你!”
闻予烟提着长枪,眸光疯狂至极,语气阴冷残忍:“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种人,惨叫起来是什么样的声音。”
“李河,试试呗,我们有来有往。”
李河全身颤抖,匍匐着向前爬:“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
闻予烟冷眼瞅着他,不紧不慢地看着他,提起长枪,狠狠刺向他的左臂!
“啊啊啊……”
闻予烟啧了声:“真难听,不过,我挺喜欢。”
她哼笑一声,长枪一转,刺进肉体的枪尖连带着肌肉狠狠一拧!
“啊!”
闻予烟笑容癫狂,举起长枪,复又刺进右臂,再次一转!
“啊!!”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造成影响?!”
“我睡得着觉!不睡还不行!”
“我也最喜欢吃糕点,吃过世上最甜的糕点!”
“我他妈不是好人!但我在保家卫国!!”
每说一句,她的枪尖便狠狠刺进他的身体,再狠狠一转!
到后面,李河几乎叫哑了嗓子!
“杀了我……杀了我!”
闻予烟收回长枪,蹲下身,一把拽起他的头发,力度几乎扯掉了头皮。
她瞥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启唇:“做梦!”
“折磨邱城百姓那么多年,他们也恨极了你,我得让他们报仇。”
李河面露恐惧,颤声:“不、不要……”
闻予烟扯了下嘴角,淡淡说道:“别想着自尽,你知道的,我能救活你。”
“我很好吧。”闻予烟哼笑一声,颇有些愉悦:“让你活着的方法很多,却看你是想要吊一口气活着,还是要吊着两口气活着了。”
“嘶。”她苦恼地拧眉,美人蹙眉,令人万般心疼怜惜,但偏偏这位美人说的话着实有些煞风景:“这两个选项好像差不多,唔……为你讲解下,就是说——你是想就这样活下去,还是吃一些我的宝贝丹药呢?”
李河嘴唇发颤:“不、不……”
“不要?”闻予烟诧异地挑眉:“行吧,那就选第二种。”
她从兜里掏出一颗丹药,迅速塞进李河嘴里,还心疼地感叹:“原本准备给韩季用的,倒是便宜了你。”
话音刚落,地上那人开始疯狂抽搐,全身筋脉寸寸断裂,复又愈合,紧接着便是叠上数倍的痛觉,过程往复,几乎没有尽头。
李河几乎惨叫不出声,只能浑身痉挛,挣扎着不断用头抢地。
闻予烟起身,抬头看向天空,缓缓吐出口气。
“老大,你的仇我帮你报了……”
她看向战场,此时,战况已然尘埃落地,李河的人多年来依靠阵法,对自身武力的训练素来轻视,在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