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闻家军此时便是士气大振,战意汹涌,如同已然出鞘的利剑,带着凌厉的锋芒,直直地冲向对面。
他们不讲究规则与阵型,像是一把洒在桌上的棋子,散乱无任何规律。
而李河的兵则成阵法形态,阵型成八卦图,每一方都不容小觑。
乍一看,似乎输赢已然确定,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闻家军是形乱攻击却一点也不乱,几位将军带着手下的兵卒各自负责不同的阵列,将前锋的几个阵列牢牢控制。
防御兵列前,挡住对手一轮轮的攻击,再与攻击默契配合,竟意外的勉强控制了这个阵型的前进。
说是勉强,是因为几个阵列因增添了不少防御兵,且中间的阵列见势不好纷纷上前增援。
闻家军的控制只是一时的!
这个事实在场人都知晓,李河这边是对手下败将的不屑一顾,荣恒等人却一点也不慌张,毕竟他们的主力还没出动!
与此同时,邱城之内约莫四十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城墙,他们身穿城内兵卒的衣裳,遇上李河的人便杀,丝毫不手下留情,让对方在死前最后一刻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冲上城墙的路不远,因为下手过快且不带一丝犹豫,下方几乎没人叫出声,这也就导致城墙上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后背受敌!
刀已然悬在他们的头顶,此仗闻家军必胜!
而双方的主将,此时却陷入令人看不懂的局面。
李河手臂上是一道深可见骨,不断淌着血的伤口,血量多到让人担心他会因失血过多死去。
但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舔了口鲜血,嘴角染血,眸中尽是兴奋,笑容疯狂又变态。
他低声喃喃:“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对面的红衣少女手持染血的缚月,眸中的杀意疯狂骇人,绝色的面容沾上鲜血而愈发妖冶绝色,她背脊挺直,即使方才也受了伤,却依旧面不改色,气势丝毫不弱。
李河眼中一阵恍惚,一个面容稚嫩却已有惊艳之姿的小女孩缓缓与她重叠。
心口骤然一砸,李河的身体无意识地发着抖,非是害怕,而是极致的兴奋!
“哈哈哈哈……”他狠狠地舔了下牙根,颤声道:“居然是你!你居然没死?”
闻予烟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从牙缝中一字一句挤出:“没弄死你,我怎么能死?!”
李河兴奋的每个神经都在颤抖,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般,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是了是了,你被人救了,被救了,当时的你就是条死狗,谁能救你?谁、谁……那个女人?不对!风温岚!是风温岚救了你!!”
他放声大笑,像是在嘲讽着谁,又像是真心实意地觉着好笑:“风温岚没救自己妻子,救了你?!”
闻予烟脸色冷若寒霜,“风温岚”三个字像是刺痛了她,眸中闪过一丝痛意:“住嘴!”
“是了是了,他的妻子都成人彘了!”李河疯狂地大笑:“还要她做什么?”
“我他妈叫你闭嘴!你听不见吗?!”
闻予烟宛如离弦之箭般,带着浑身煞气冲向对面,神色再也不似往日的漫不经心与运筹帷幄的淡定。
长枪狠狠劈在他的头顶,却被李河横剑拦住,一道逼人的火花炸起,手臂也不停地发颤,却没拦住闻予烟分毫。
她甚至越发疯狂地攻击对方!
扫、挑、刺、劈……
她宛如一只发狂的猛兽,没有丝毫的理智,只知道一味的攻击!
李河一次次地挡住她的攻击,嘴角上扬,继续刺激她:“对了……闻允,你现在还睡得着觉吗?”
“你还敢吃糕点吗?”
“你还敢当好人吗?”
“我他妈叫你闭嘴!”
闻予烟长枪向地下一杵,借力蹦起,脚带着极重的力度,破开空气,狠狠踹向李河,后者手肘立挡,两相碰撞,疼的他倒吸口冷气。
紧接着,闻予烟素手一甩,长枪冲着他的脖子狠狠刺去。
李河霎时侧身,躲过攻击。
闻予烟一击不成,继续攻击,每一次的力道都像是用尽全部力气,重的惊人!
李河却嘴角上扬,眸中闪过一丝暗芒:“闻允,你是我最好的玩具哦,骨头断裂的声音是我最喜欢听的,清脆又干净,其他人都比不过你!”
“还有哦,她们受了水滴刑后都疯了,唯有你,坚持了半年,不过……后来你还是疯了。”
闻予烟眸中的寒芒似刀,攻击依旧凌厉,力道却轻了许多,她撑着长枪,大口喘气,像是已然力竭。
李河轻轻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蠢!”
他看向已占上风的战场,不屑一笑:“和闻家军一样,蠢得像猪!”
“允宝贝,不对,应该是烟宝贝,继续做我的玩具如何?我想和当初一样,日日听着你的惨叫声——特别好听,我很喜欢。”
“当然,你若不愿,我也不愿逼你。”
“当年那一套再来一次如何?你长大了,这次可以多一些玩法,感不感兴趣?”
“上一次是一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