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凤的大丫鬟佑婕也被杖责二十,发卖出府了。
一个小厮询问何管家:“那个男的要如何处理?”
管家沉眉说道:“去查一下他家住哪儿,尸体就扔门外。”
靳依依听到管家要派人去打听那个男人的住址,便接话道:“管家不必麻烦了,我知道他家在哪儿。”
她说了地址后,就带着小萩走了。
管家看到她这么清楚,心里不禁在想,今日能扳倒夫人,她果然是计划周全了的,从前是大家都看轻她了。
第二天,靳依依在房里做衣裳,靳昆赫让人来请她去书房。
到了书房,靳昆赫直接说道:“不必行礼了,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可还满意。”
靳依依便走过去,接过一本新的册子,上面是靳昆赫重新为她列的嫁妆名目。之前被典当出去的那些多数被赎回,不能找回来的,靳昆赫就用了其它的代替,甚至还多了几样。
靳依依合上册子,看着靳昆赫道:“女儿很满意,只是让爹为此事操心了,女儿心里很是愧疚。”
靳依依发现自己现在演起戏来也是格外自然了,不禁在心底给自己点赞。
靳昆赫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看靳依依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丝慈爱。
“从前是为父太纵容阮氏,才让你吃了不少苦。眼看你就要出嫁了,爹能为你做的事也不多,只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弥补你。”
靳依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记忆里,他可从来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靳音说这种话。该不会是阮轻凤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所以才导致他换了心性?
靳依依淡淡勾唇而笑,“爹可否答应女儿一件事?”
靳昆赫随即点头答应了,“你说吧。”
靳依依顿了一下便说道:“昨日若不是丫鬟小月出来指证,或许我们还不能这么快知道那些陪嫁品的下落。我看她身上都是伤,想请求爹您将她派到我身边来,反正出嫁的时候也是要带一些丫鬟的。”
靳昆赫想也不想,很轻易地就同意了,“这事我应允了,还差多少人陪嫁,你自己定夺就是,到时跟何管家说一声就行。”
靳依依心里很高兴,笑着说:“多谢爹的成全。”
靳昆赫挥了挥手,“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靳依依回到适凉院后,就让小萩去找管家说明了情况,随即管家便派了几个人去适凉院,包括小月和伍钱。
小萩把大家都打发去做事了,房里就只留下小月和伍钱。
两人连忙跪下来给靳依依磕头,“多谢大小姐的大恩大德。”
靳依依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起来吧,我们是互相帮助,不必再提什么恩德。你们现在就安心养伤,我会找机会送你们离开。”
两人听完此话,又感激地磕头。
靳依依看着小月,“当时我没有想到你身上竟然还留有购买香料的凭条,也多亏了你及时拿出来,才让阮氏无法辩驳。”
小月不好意思地说:“奴婢也就是当时稍微留了个心眼,想着万一能用上呢。”
靳依依笑了笑,又看着伍钱,“你这身上的伤,是靳希耀打的?”
伍钱点点头,“少爷那次被老爷责罚后,就把小的赶去做杂活,后来小的不小心冲撞了少爷房中那位,所以少爷就打了我一顿,院里的其他小厮也就跟着经常找我麻烦。”
靳依依明白了,所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子,不仅让靳希耀学会了算计,还让他变得暴戾。
她对二人说道:“你们下去吧,在我的适凉院不会有人伤害到你们。”
等人走后,小萩提醒道:“小姐,你要给翊王做的衣裳还有一大半的工序呢。”
靳依依无奈地点头,“知道啦知道啦,这几天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没日没夜地赶制,可以了吧?”
小萩连忙给她倒了杯茶,“小姐倒也不必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子。”
靳依依把管理嫁妆的事情交给了小萩,自己则是开始专心地做起衣裳来。
她看着窗外那棵梨树,心里说:靳音,你看到了吗?曾经欺负你的阮氏没有落到什么好下场。今后我会带着你的身份好好替你活下去,不过说好了,只能是在我不能回去的这段时间。
离七月初二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这天靳依依在房里做衣裳,小萩进来禀报,“小姐,门外有位骆小姐说要见你。”
靳依依猜想应该是骆可儿来了,于是吩咐道:“请她进来。”
骆可儿一来就直接抱住靳依依,“音姐姐,上次猎场一别,我们就没再见过面,我可想死你了。”
小萩在一旁看到骆可儿这个样子,都有些惊讶,这位小姐可真活泼。
靳依依给了小萩一个眼神,示意她下去。
然后才将骆可儿扶着坐好,“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生猛,比我还像个现代人。”
“现代人?”骆可儿看着她,眼里先是疑惑,没多久就闪着光亮,“我知道,这又是你的家乡话,是不是夸我活泼呀?”
靳依依干笑了下,正好她也不想解释,便说道:“是呀。”
骆可儿突然变得八卦起来,凑近靳依依道:“音姐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