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算命者问大爷,到底要怎么做善事的时候。
大爷给指了条明路。
“这位姑娘也是命苦,能帮点就帮点吧!”
有一位特别虔诚的大妈,直接甩了一张百元大钞,尽管徐非非百般推托,仍旧没能推了。
大妈特别霸气:“妹妹,你这是在断我的财路,你要不收下,我砸了你的摊子。”
大爷连忙替徐非非收下了,非常不解地问徐非非。
“姑娘,你这病不正需要钱吗?干嘛不要?”
“那个,我看大妈也挺不容易的,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当顾凯来到地下通道的时候。
大爷正在忽悠徐非非,劝解得唾沫子乱飞。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妹子,你这病咋样,还有得治吗?”
“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的活头。”
“那是可惜,这么好的年纪,连婚都没结过。大叔有个想法,你愿意听听不?”
“大叔,反正也无聊,就当聊天了。”
“这样,我呢,在老家县城有两套房,在老家也修了一套别墅。
儿女都有自己的家庭,我老伴前年中风走了。
我一个人,有的时候挺寂寞的,半夜睡不着觉,呃......”
“大叔,你想表达个啥?是让我给你介绍一位大婶吗?”
大叔的一张老脸红了。
“不, 不是的,我是说你这个病这么严重,需要休养。
这样,你跟大叔回家,跟大叔作个伴,暖个被窝,大叔养你。到时你走了,大叔叔风风光光地给你办个后事。”
徐非非没有想到,出来讨个钱头上居然也有桃花朵朵开。
看着大叔满脸褶子,都可以夹死蚊子了,之前的好感度瞬间掉了一地。
真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处处有心机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的呐。
徐非非摩拳擦掌,就想对着大师的脑门给他一拳来着。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子孙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徐非非这还没有出手,顾凯来了。
本来以为他会弄一身灰头土脸的装扮的,没想到,他整个人整得挺利索的,一身发了白的休闲服。
背着一个小提琴袋子,非常优雅地从通道的那一头走过来。
本来嘈杂的地下通道,在徐非非眼里,瞬间飘过来一道光。
说实话,老顾长得不赖,但因为平时查案查的有点不修边幅,收敛了光芒。
稍微收拾一下,还是人模狗样的。
他径直走过来,站在徐非非面前,仔细看了她面前摆的那一张白布。
这个时候,大师仍旧在劝解徐非非。
“妹妹呢,你放心,我这个人很会体贴女人,还烧得一手好菜,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
徐非非明显看到顾凯的脸上闪过一道冷意。
只见他朝着盒子里丢了一张百元大钞。
然后,走到算命大师面前。
“大师,那边有地方,你去那边。”
大师不是善茬。
“小伙子,凡事讲求个先来后道。先不说我比你先来,就说这个地盘我在这儿有一年多了。
凭啥你一来我就要给你腾地方?”
顾凯一脸冷白。
“你挪不挪,不挪我找人帮你挪了。”
大师骂骂咧咧,不太情愿的挪了地儿。
还不忘记回头劝解徐非非。
“妹妹,大叔的话你考虑一下。跟着大叔,不会错的。”
顾凯的内心台词是这样的。
“大叔,你要再不滚麻利点,老子请你去局里喝茶。”
徐非非靠在墙角,拿脏手抹了一把脸,低声嘟囔。
“你这哪里是流浪者,简直就是耍帅耍 酷来了。”
他答非所问。
“你魅力倒是可以哈,那位大师被你迷得五迷三倒的。”
“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羞嘛,本人就是这么有魅力,癌症晚期了,还有人喜欢。”
“你这病来得倒是突然,连医院的证明都有。你看不出来他那色迷迷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你吞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才逼真嘛。”
正说着,有一个妈妈带着孩子走过来,直接扔了一块钱硬币在徐非非面前的盒子里。
顾凯不再说话,从盒子里拿出小提琴,然后把小提琴的盒子摆在前面。
开始表演。
天,徐非非顿时有一种仰望的感觉。
从来没有见过顾凯还有这一面,这小提琴拉的也太好了吧。
一曲梁祝开始的时候,本来市井气息浓郁的地下通道里,顿时变成了艺术的天堂。
音乐是互通的。
二胡大叔和萨克斯大叔,也跟着和了起来。
徐非非顿时觉得有一串音符在眼前飘了起来,顺着通道飘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歇了下来。
“老顾,没想到啊,你居然还具有艺术家的气质。”
他一点都不谦虚。
“那是,在当警察之前,我本来是想当一名优秀的小提琴手的。
命运造化,只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