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不愧是最强大脑,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小说当中,流浪者分卷第八章第五行,第十章第十二行,第十三章倒数第八行。
有三处作者对流浪者的称呼都用了“她”,有读者在这些地方指出了错误,认为作者是笔误。“她”应该是“他”。
但是作者并没有回复,也没有改动。
我猜,这就是作者留下来的线索。
流浪者目标,是“她”而不是“他”。
他这么一说,大家随即都将注意力用在了找到那个“她”身上。
然而,这个时候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大家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挤出来了,也没有找到顾凯说的那个“她”,不仅如此,也没有什么读者指出什么错误。
老许说:“顾队,你该不会办案办的脑子烧坏了吧?”
顾凯不急不慢。
“幸好我截了图,不然我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顾凯的确截了图,大家终于信服了。
小黑眨巴眨巴他那睁不开的小眼睛。
“那这又是啥意思呢?是不是真的错了,作者又改啦?”
徐非非嘿嘿一笑。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我的意见和老顾的一样。
安娜的目标是女性。”
顾凯:“如此一来,我们的调查范围就缩小一半了。不,不止缩小一半,据我的观察,城市里的流浪者,女人少之又少。
反正我是几乎没有看到过女性流浪者,这样以来,我们的目标就少很多了,眼下,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些女性的流浪者,随时注意她们的动向。”
老许同意。
“就是,我也很少看到女的流浪者。”
徐非非有点兴奋。
“那我扮成流浪者,被安娜选中的几率就大了。”
小黑:“安娜不认识你吗?”
“演就要演的逼真,拼演技的时候来了,相信我,不光是安娜,就连你们都认不出来。”
顾凯不大同意角色扮演。
“这样太冒险了,我们多派人手在流浪者多的地方加强巡逻就可以了。”
徐非非不赞成:“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安娜的狐狸面你不是没有领教过,你以为她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作案吗?”
赵胜男举双手赞成。
“我同意非非姐的建议,我跟非非姐一起,我就不信引不出来嫌疑人。”
小黑日常贫嘴。
“你?就你这牛高马大的样子,装扮成流浪者谁会相信呐?”
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斗嘴,顾凯及时止住了。
“这样,既然非非执意要扮演流浪者,我也加入。
咱们兵分两路,明一路,暗一路,相互也有个照应。”
下午三点钟,靠近第二码头的地下通道里。
徐非非半跪在通道的角落里,这个年头,流浪者没有个才艺都没办法出去见人。
通道里,有吹萨克斯的,有拉二胡的,有吹笛子的。
有算命的。
再不济有唱歌的。
徐非非一上午,将自己熟悉的几个有流浪者聚集的地方都转了一圈。
最后选择了这个通道。
是因为这里靠近码头,游客众多,表演个才艺,他们高兴了,能赏两块硬币。
徐非非没有才艺怎么办?
回到诊所,找了一块白布,在网上摘抄了一段凄惨的身世。
:本人今年25,从小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本以为努力的人运气不会太差,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了就会有好的生活。
我曾经在流水线上打工,我勤劳善良,扶老奶奶过马路,坐公交车也会给老人和小孩让座。
老天并没有眷顾我,一年前我得了肝癌。
这个病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相恋了多年的男友也弃我而去。
我所在的工厂怕我这个病传染,也将我解雇。
我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走到乞讨这一步,实在不是我所愿意的。
我走投无路了,求各位好心人,给点饭钱。
给是缘分,不给也请别歧视。
谢谢。
到了通道里,徐非非才发现自己准备的不够充足。
旁边的大叔们面前都摆了收款二维码,而自己没有准备。
也是,这年头,带现金的能有几个人?
等明天再准备两个收款码来。
当徐非非将这一张白布给摆在前面的时候,本来在旁边吹萨克斯的大叔,立马移到了通道的另一边。
他大概是害怕传染吧?
倒是有一个算命的瞎子,他也不晓得是真瞎,还是假瞎。
反正他不管不顾地就挨着徐非非旁边坐了下来,戴上了一个黑的透亮的墨镜,摆起了摊摊。
在地下通道里呆了两个小时之后,徐非非正尿急,顾凯打来了电话。
掏出从二手市场花二十块钱买来的老人机接起来。
“徐非非,你在哪里?”
“我在码头这边的地下通道里。”
“呆着别动,我过来找你。”
挂完电话,旁边的算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