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非在婷婷的这句话里捡到了重点。
她说,那个无脸男好像比梦里的那个人要胖一点。
假如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话,13年过去了,他发福了也是应该的。
“好的,婷婷,我知道了。你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她听话的躺到了窗前的榻榻米上面,盖上了毛巾被。
舒缓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她睡着了。
老章的诊闻室,冷色调,走进去就给人一股寒意。
他坐在窗前喝铁观音,顺手递给了徐非非一杯。
“是婷婷的事?”
“是的。”
“说来听一听。”
“她说她在现实中看到了那个无脸男,老章,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怎么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呢?”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你是天天跟警察打交道,就误以为人间处处是邪恶吧?
怎么样,风情公园的雕像案子,有进展了吗?”
“别提那些糟心的事儿了,一提我都要抑郁了。”
“婷婷催眠时说到的那个地方,有眉目了吗?”
“目前还没有,今天队里的小黑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他说可以找市局的画像师给婷婷的妈妈画个像,这样找人就容易多了。”
“也对。那我熬夜准备的下一次催眠方案就要往后移一点了。”
“嗯,我是想针对她梦境里的人物来一个细致的特写。”
“行,我着手准备。”
“要不,咱就趁热打铁,趁着她第二人格在线上,给她一次催眠?”
“好,一个小时之后进行。”
“好的,谢谢你,老章。”
“咱们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
“讲文明礼貌是一个文明市民的基本品格。”
“行,我收到了。”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一个小时之后,婷婷醒了。
她一醒来,第一人格战胜了第二人格。
也就是说,她这一觉睡醒,由婷婷变成了秋文。
不过,秋文跟刚才婷婷来的时候,表情差不多。
她也有话要对徐非非说。
“姐,我这几天遇到了一个害怕的事情。”
“嗯,说来听一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我昨天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我们家院子外面的棕榈树下,有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什么样的面具?”
“看过千与千寻吗?”
“哦,你说的是无脸男?”
“差不多吧,晚上看的不太清楚。”
“秋文,最近几天你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你,或者身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出现?”
“没有啊!我都呆在家里,出行都是妈妈带着我。”
“哦。”
徐非非觉得自己的预感来得特别准。
如果这个无脸男不是真的,为什么秋文的主次人格都看到了那个无脸男?
秋文脸色发白。
“姐,我害怕。今天我妈妈要出差,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
“要不,你跟我回家,就是我家地儿有点小。”
“姐,我认床。”
“那怎么办呢?”
“姐,今天晚上,你去我家怎么样?”
徐非非想了一下,也行,假如那个无脸男真的存在,她倒要看一看,是哪路妖魔在作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
跟秋小玉联络,徐非非问了她关于那个无脸男的问题。
秋小玉非常笃定的说,那个人就是女儿想象出来的人物。
家里装了监控,她也看了监控,没有看到什么面具人。
不过,她也承认,监控有盲区,能到达的范围有限。
秋小玉说:“徐医生,我们小区的安保非常严格,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所以,我还是怀疑文文的精神状态。”
鹭岛的冬天真的一点冬天的感觉都没有,大半个月亮挂在天上,夜色撩人。
到秋家过夜之前,秋小玉表达了万分的感谢。
晚上,特地叫了外卖大餐送过来。
向来话不多的秋玉,在这个晚上话也多起来。
看得出来,她特别信任徐非非。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聊天。
秋文谈到了她喜欢的一个男生,长得特别阳光干净,学习也很好。
可惜的是,她休学了。以后能不能再见面也只能看缘分了。
她之所以配合治疗,也是想早一点返回校园,这样也可以看到暗恋的男生。
聊着聊着,秋文睡着了。
徐非非拿着电脑坐在窗前,一面整理当天的诊疗日记,时不时地看着窗外。
夜深了,也困了。
收了电脑。
准备拉上窗帘睡了的时候,院子前面的那棵棕榈树前面,真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面具人。
不,不是无脸男,而是伏地魔。
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为了证实那个伏地魔到底是真还是假,她拿出手机来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