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放下筷子,心里很沉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妈越来越难沟通了。
“妈,顾惜惜是我朋友,她生病了,我只是基于朋友的道义上照顾她,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陈野口气里隐有不满,但态度还算恭敬。
陈母冷笑了声,嘲讽道:“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 照顾朋友需要搂着抱着?是你不懂事,还是顾惜惜她成心勾搭?陈野你要搞清楚,顾惜惜她亲妈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还是个恶毒的刑事罪犯,这些都会遗传给下一代,你以为顾惜惜柔弱惹人怜爱?我呸……她就个四处撒网的狐狸精,只有你个傻子才会上当受骗!”
气急败坏的陈母,平日的优雅涵养都没了,气得口不择言。
“惜惜不是这样的人,妈你对她误会太深了,何必说得这么难听?有失您的身份!”
陈野沉了脸,心里很恼火,但教养让他不能忤逆母亲,可他还是生气,为什么要用这么难听的话说一个单纯可怜的女孩?
他妈什么时候变得和农村泼妇一样了?
“啪”
陈父一巴掌抽了过去,陈野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几个鲜红的手指印,半边脸都肿了。
“怎么和你妈说话的?你妈说错了?老子警告你,若是再和那个顾惜惜来往,别怪我不客气!”陈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儿子。
以前他把儿子当骄傲,觉得全大院的孩子,加起来都不如他儿子聪明优秀,现在他才明白,他这个儿子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眼睛还是瞎的。
“小野,你听话点,那个顾惜惜真不是好的,她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就是个废物,所以她才要费尽心机地勾着你,好嫁到咱家过好日子。”陈姑姑劝道。
“惜惜不是那种人。”
陈野倔强地昂着肿胀的猪头,不相信这些话,惜惜怎么可能是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陈母冷笑道:“她是哪种人?死活不肯回亲生父母家,不就是嫌弃家里穷吗?死皮赖脸地赖着养父母家,占着沈家孙女的身份不肯放手,她的脸比猪皮还厚,陈野你眼睛是白长的?”
“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不是说放就放的,分明是顾糖糖咄咄逼人,干惜惜什么事?”
陈野脱口而出,他真想不明白,分明是顾糖糖嚣张跋扈,仗势欺负惜惜,怎么大家都骂惜惜?
难道就因为顾糖糖是沈家的亲孙女吗?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势利眼,包括他妈!
“啪”
又一巴掌拍了下来,这回是陈家老爷子抽的,老爷子一直没说话,他平时还是很赏识孙子的,但现在只觉得自己老眼昏花,没看出陈野是个蠢货。
“自以为是,愚不可及,给我去院子里站着好好反省!”
陈老爷子怒声训斥,拐杖在地上用力敲着,陈母吓了一跳,赶紧扶着老爷子,冲还傻愣着的陈野骂道:“还不滚出去反省!”
陈野只得站起身,去了院子里站着,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站了一会儿就头昏眼花,但他不要认错,明明就是大人们错了,凭什么让他认错?
第二天顾糖糖去上班,先把续筋膏的方子给了老爷子,还有接筋的手法,都详细地记了下来。
不过接筋这手法其实不难,沈老爷子就会,难的是续筋膏,筋接上了得涂药,才能保证鹿筋和人的筋生长在一起,慢慢激发活力。
沈老爷子看得入了迷,不住抚着胡须,古医术太神奇了,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比西医的开刀强多了。
“妙啊,太妙了!”
老爷子情不自禁地拍着桌子,连面前站着的孙女都顾不上了。
顾糖糖也不打扰老爷子,悄悄出去了,忙了一个上午,又攒了二百积分,已经3730积分了。
快吃中饭时,陈母匆匆赶了过来,神情憔悴,眼里有红血丝,保养得宜的脸出现了几分老态。
“糖糖,来点止血消肿的药。”陈母笑得很勉强,心事重重的样子。
“筋有没有伤到?骨头怎么样?白姨最好能带人过来看看。”顾糖糖按照程序问了一遍,心里也有点八卦,不会是陈野挨打了吧?
陈母勉强笑了笑,“只是摔伤了,不严重,弄点止痛消肿的就行。”
“行,三天内要是不见好,要带人来看的啊!”
顾糖糖拿出了一瓶止血粉,陈母付了钱,匆匆走了,都没去见蒋玉华。
“你白姨怎么急匆匆的?她买什么药?”蒋玉华出来只看到陈母的背影,好奇地问。
“买止血消肿的药,说家里有人摔伤了。”
顾糖糖没隐瞒,她觉得十之八九是陈野挨打了,活该!
蒋玉华嗤了声,绝对是挨打了,陈野他爹是爆脾气,三句话说不好就要动手,看来打得不轻啊,真解气!
陈野确实挨打了,他昨晚上在院子里站着反省到半夜,还是陈母心疼儿子,才偷偷放他进屋,结果他上午没去上班,又偷摸跑去顾惜惜那了。
还是单位打电话到家里才知道,陈父正好在家休假,听了这事后火冒三丈,给陈野同事打电话,让陈野去上班后立刻回家。
然后陈野一回到家,就被他爹揍了,按在板凳上抽皮带,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