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百邻很快便坐在牢里了。
四四方方的一片小地,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和桌子,不过因为时间长了到处都是蜘蛛网。没有想象的潮湿阴暗,墙壁特别干还有一些裂纹,手一蹭就有些许土疙瘩掉下来,以至于南百邻总觉得他只要用点力再费点心思就能弄个洞。
地上倒是有不少血迹还有其他空无一人的牢里也有,但都已经干了甚至是要失去颜色,因此根据血的颜色能够判断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死过了或是说有什么需重审的人进来过了。因此南百邻以为这牢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时不时感到有几分凉气,坐在木床上南百邻直觉得冻脚踝,某个经常去街上逛的人突然一想:大冷天的我这一身西装,要是在现代,走在街上大概会被说是精神小伙,要风度不要温度。
但是这种环境南百邻很快就适应了,毕竟比这还要苦的时候他也熬过来了,甚至这种环境比那时还要好上百倍不止。
南百邻就这样坐着,一言不发。
“喂!小子,你怎么进来的?”
一道磁性但沙哑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在空荡的牢里响起回声。南百邻耳朵动了动,辨别着那人的位置,最后将头扭向左边,盯着左边的墙,也不说话。
南百邻在等着那人再次出声。
因为当你对一个陌生人喊了声:“兄弟!”要是你找他没事只是喊着玩玩,而那个人也没理你,那你只会讪讪一笑打消再喊的念头;相反要是有事的话,你还会继续和他搭话。至少对如今这种什么都还不了解的情况下很适用。
所以在南百邻看来如果那人是前者便没有那个必要去浪费时间,要是那人再喊,那就浪费一下他宝贵的时间。毕竟,能被留到最后还不杀的人该会知道不少重要的东西,
还好有个人,能了解些现下的情况。南百邻心想。
“聋子还是哑巴?要是哑巴就弄个声儿,让老子知道你听见了!”那人见南百邻没理他有些暴躁的开口。
“你想说什么?”
听到南百邻回话,那人就有些怒了:“嘿–我说你挺正常刚怎么不回话?”
南百邻懒得跟那人瞎掰,直奔主题。
“我听一个叫陈井的人说我穿着白衣,是蛮子,拉扯了一番,便进来了。”
那人眸色沉了沉问道:“你是蛮子?”
“不知。”南百邻顿了一秒,便装起了糊涂,现在他对各个方面的事都不清楚,伪装成哪一种身份都有可能成为将来他行事的阻碍。
那人一听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本来还以为遇到同类了,想和你畅谈一番,现在看来是聊不成喽–”还颇有一番遗憾的意味。
接着他又伤感了起来,不等南百邻回他一句,他便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在他来之前一个人待在牢里是有多么的孤独。
“阁下,我并不想知道这些。”南百邻并不想听他啰嗦。
被打断后那人显然心情不太美好,嗤了声,沉着声音说:“那你想听啥?”
“蛮子。”
接着又茶里茶气的补了一句:“阁下与蛮子是同类,应当对蛮子很清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