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刚刚给他画了个炎火阵。这个炎火阵是根据中阵者身上所背负的罪孽来对中阵者进行火焰灼烧的惩罚。”
卫无殇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得周予瑾很是嫌弃。
“行了,你有事的话就先离开吧。”
周予瑾走过来直接将卫无殇拖着往出口那边推去。
卫无殇还想再问问苏梨关于这炎火阵的事,可根本就不敌周予瑾。
最后卫无殇一边被拖着,一边大声的喊着:“喂!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周朗柏!”
苏梨摸了摸鼻子,这位卫公子也还是挺有趣的。
将卫无殇赶出去后,周予瑾便又返了回来。
他看着那一脸痛苦挣扎的梁管事,明明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可这人脸上的痛苦却是怎么也作不了假。
“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看着梁管事这般模样,周予瑾皱眉。
若是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就这么死了,那就有些可惜了。
苏梨翻了个白眼,“放心,为了功德,我一般不杀生。”
两人就这么等了一会儿,梁管事终于是撑不住了,“我说!我都说!你们想问什么都行!”
苏梨心里算了下,这也才五分钟不到就招了?
不过也好,免得浪费时间。
苏梨没有立刻将阵法撤去,又等了一会儿。
等到梁管事再也撑不住想要晕过去的时候,苏梨这才拿起那把长剑朝地上一划。
地上再次亮起一道光,梁管事身上的那股炽热感才缓缓褪了些,他也终于是缓过气来。
此时的梁管事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水,那汗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面上。
他用力的喘着气,刚才真的是太难受了,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一样。
“你们想知道什么?”
梁管事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毫无退路,明明他跟钱氏一起逃出来,可偏偏只有他被捉。
要么是他们已经放弃了他,要么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捉。
他一向都是个识相的人,此时这种情况若是他不自救,根本就没有人来救他。
“我想知道苏老夫人当年是怎么害死我祖母的。”
苏梨眼睛紧紧盯着他,尽管她之前推算出来苏老夫人非自己的亲生祖母,但在没有任何有关于亲生祖母的媒介下,她根本推算不出来当年发生了什么。
就算想要去调查,可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也未必调查得出来。
梁管事有些惊讶苏梨竟是会问出关于苏老夫人的问题。
要知道他虽然是苏家的管事,但实际却是钱氏的人。
这些苏梨也是知道的。
“怎么?不能说?”苏梨挑眉,她可以确定这人知道的肯定不少,否则她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将他给捉来。
梁管事,“不,能说,这个我恰好知道。”
这事还是他之前去调查苏家人的时候刚好调查到的。
原来苏老夫人当年是趁着祖父醉酒的时候才爬上祖父的床。
苏老夫人的闺名叫做朱翠花,而她正是苏梨的亲祖母朱素珍的直系堂妹。
在朱素珍刚生完苏安的时候,因为大出血,她的身体受到严重的损伤。
卧病在床大半年,这段时间由于朱素珍的祖母朱大娘不放心,于是便时常让身为堂妹的朱翠花过去探望。
朱翠花原本就对苏启有意,过去照顾朱素珍就意味着能见到苏启,她自是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正是因为这样,朱翠花每次过去都看到苏启对朱素珍体贴温柔,她嫉妒得发狂。
有一天她忽然灵光一闪,想着朱素珍反正都如此虚弱,还不如就此死了才好。
这想法一出,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尽管如此,但她还是偷偷在朱素珍的粮食里放进了微量的致泄药物。
在乡下地方也找不到什么毒,她只能自己上山找。
朱素珍的身体越来越差,身体本来就虚弱,还因为长期腹泻,整个人瘦得像皮包骨那般。
她终于是没撑住,在苏安刚满周岁不久,便撒手人寰。
在得知朱素珍去世的时候,朱翠花心里是一阵狂喜,这个碍眼的人终于不在了。
但她又以帮忙照顾小外甥苏安为由经常往苏家跑去。
终于在一天,她找到机会,趁着苏启伤心买醉的时候爬上了他的床。
苏启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觉得愧对于亡妻,也觉得对不起朱翠花。
他觉得是自己酒醉后不小心占了朱翠花的身体。
朱翠花却是在这个时候大方表示她不需要苏启负责,她只是想要继续照顾他和苏安。
苏启懊恼不已,在那之后便有意躲着朱翠花。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不久,朱翠花便被诊出怀孕了。
苏启自认自己不是个担不起责任的人,出了这样事情肯定会影响到朱翠花的名声。
于是他便想着将朱翠花先迎进门,暂时给她一个身份好隔绝那些传言。
等着朱翠花日后若是遇到心上人,他便会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