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山的山脚下。
恰好周予瑾便是将梁管事暂时关在了这凌峰山山脚下的一个山洞里。
这个山洞藏得十分隐秘,若不是有周予瑾带路,让苏梨自己过来未必就能走得进来。
周予瑾走进那个山洞,苏梨一脸的感叹,“这藏得还真是深啊。”
周予瑾“嗯”了一声,“这里是无殇寻得的山洞,平时他外出懒得上山便会留在此处歇息。”
苏梨挑眉,想着这个“无殇”便是那位卫公子了。
听着他这语气,想来这两人就是旧识,否则这样的事情,周予瑾又怎么会知道。
再往深处走一些,苏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些响动声。
转过一个拐角,她便见到里面有亮光。
那里立着一个十字木架,上面绑着的正是他们才捉回来的梁管事。
而那十字木架前面不远处正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旁边还有不少的刑具。
这一看,苏梨嘴角一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官府里的那些刑房。
“你……这准备得还挺妥当啊。”苏梨指了指里面。
周予瑾一顿,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以往有试过不少人来暗杀我,久而久之便弄出了这么个地方来,好审问活捉的刺客。”
苏梨听得一愣,想到周予瑾在宣平侯府的处境,顿时一片心疼。
在那样的地方能成长到现在,想必是经历了不少,也难怪周予瑾会被养成现在这般冷漠淡然的性子。
“辛苦你了。”苏梨一脸感叹的拍了拍周予瑾的肩膀。
周予瑾脸一黑,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咦?朗柏你过来啦?”
声音是从摆放刑具的那架子后面传出来的,若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里还站着个人。
苏梨惊讶的转头看向周予瑾,却发现他依旧是板着一张脸,压根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周予瑾似是知道苏梨在惊讶什么,声音缓缓解释:“朗柏是我的字。是君叔父给我取的,也就是这家伙的师傅。朗,取意健朗、开朗。柏则是一种唤作卷柏的植物,这植物的生命力顽强。他老人家希望我能健康开朗的活着。”
苏梨有些感叹,看来这位君叔父待他还不错。
那人从架子后面走了出来,在看到苏梨的时候诧异的挑了挑眉,“哟!这还将媳妇给带上了啊?”
“卫无殇!”
周予瑾的脸一红,所幸这里比较黑,不然被卫无殇看到铁定又会被取笑一番。
“行行行,我不说了。”卫无殇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周予瑾瞪了他一眼,这才看向苏梨。
“这便是卫公子卫无殇,这段时间便是他帮忙医治二哥。”
苏梨了然,果然是那个卫公子。
在带回二哥那天,她并未来得及等到这位卫公子过来便出去找苏家麻烦了。
“久仰大名。”苏梨朝卫无殇抱拳。
卫无殇也朝苏梨抱了抱拳,“我这才是久仰大名,多次听朗柏提及你,却一直未能有机会见面。如今一见,终于明白朗柏为何会时刻将你记挂在心上了。”
“卫无殇!你闭嘴!”周予瑾被气得差点失态。
这家伙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卫无殇从未见过如此生动的周予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别这样嘛,你看看你现在表情多丰富,看来这娶了媳妇,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啊。”
他走到周予瑾的旁边,一副哥俩好想要将手搭在周予瑾的身上。
可周予瑾早有防备,见他手一伸过来,身子一侧便躲了开去。
卫无殇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地上。
苏梨一言难尽的看着卫无殇,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是个逗比。
“咳咳,咱们还是先处理正事,待会再叙旧。”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卫无殇轻咳了一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周予瑾扫了他一眼,“这人你审问过了吗?”
一提起这个,卫无殇就一脸无语,“这人嘴硬得很,不管我如何威逼利诱,他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他们朝木架上的梁管事看了过去,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那梁管事就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只见他微微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若不是他胸口还在起伏,他们都以为他是断气了。
周予瑾有些惊讶,毕竟卫无殇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竟连他也没把梁管事撬开口?
苏梨走到梁管事那边绕着他走了两圈,发现他身上有残留玄术的痕迹。
又看向卫无殇,也难怪他问不出来。
卫无殇一脸的垂头丧气,他实在是太挫败了。
“他被阵法禁锢了,你问不出来也正常。”苏梨看着他这模样,有些不忍道。
卫无殇有些惊讶的看着苏梨,“你还懂这些?”
苏梨没有回答他,只是拿出一张符纸在梁管事的面前一挥,那符纸无火自燃。
卫无殇看得啧啧称奇,“厉害厉害。”
紧接着苏梨又掏出一张符纸直接贴到梁管事的胸口,在他的脑门上轻轻一点。
梁管事就像是点了启动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