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晨这边想着,吴星粤却是真得顶不住,摆摆手以后提着手电筒径直就冲向右手边的黑暗。一个眨眼就没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一束灯光还在晃悠着。
他反应过来,不敢过多犹豫,顺着灯光的方向也赶了过去来到教学楼。恐怖片最常见的套路就是主角分开了,然后被恶鬼一一做掉。曾经他在咖啡厅的时候就有个同事性格孤僻,做事也喜欢独来独往,然后就在一次落单的经过死在了恶鬼手上。他本可以避免这种悲剧,偏偏一意孤行,非要不听众人劝告一个人硬闯。
走近教学楼,那种阴森的感觉更加沁人,这更加坚定了陈景晨的想法。 吴星粤显然是没有在楼下的花丛里面解决问题。陈景晨将灯光打过去,可以看到里面中间有一块巨石,上面刻着“学海楼”三个字。
奇怪的是,花丛里面的植物居然大多都已经枯死了。 他的心里浮现出一个疑问:“学校荒废了那么多年,几乎每个地方都杂草丛生,唯独这里的花草都死了……”奇怪的现象虽然没有具体的答案,但也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 “这家伙撑不住多久,应该不会走太远。”教学楼里面的感觉给陈景晨和在校道行走的时候远远不一样。这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也更加阴森。
他从口袋拿出对讲机,开始联系吴星粤。这东西是吴星粤买的,像这种时候对讲机比手机更好用。调整好频率,开始试着联系对方。 陈景晨问:“老吴,你在哪儿?”
对讲机先是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声,过后才响起吴星粤那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在厕所蹲着。他妈的这里好臭!”陈景晨好奇着问:“这么快?”听到对讲机中传来吴星粤那熟悉的声音以后,悬起来的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一旦失联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对面信号好像有点差,不过短暂的一阵杂音过后就听到吴星粤的回答:“你穿过办公室的走廊,上了楼梯旁边就是了。”然后又问:“对了,你有没有纸巾?”陈景晨问:“你要纸巾干嘛?”吴星粤没好气开口:“废话,我又不是印度人,难道你上厕所是用手擦的?”
陈景晨下意识摸了摸身上几个口袋,很不幸他并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对着对讲机又是回答:“我也没有。我先跟你回合,然后看看有没有当年学生留下的课本之类的?”吴星粤问:“你确定这东西能用?”陈景晨回答:“当年能,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干过。”说完不等对方反对就收起对讲机,然后往教学楼走。
走廊积满了灰尘,墙壁的白灰成片地脱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像这种年久失修,无人问津的地方,一般来说都是这种景象。
陈景晨从窗户望进去旁边的办公室,能看到的只有几张散落在地上的桌子和椅子。墙壁上的黑板还有十几个依稀可见的粉笔字: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世纪教育事业而奋斗。几十年过去了,这里仿佛一切都定格住了。
然而当他回过头来,却是猛然之间吓得后退一步。
这一次绝对错不了,虽然很短暂,刚刚绝对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闪过,直接冲上了二楼。会在这种地方突然出现的东西,是什么基本不难推测。
这家伙两次在自己面前出现,却都是什么也不做,只是一闪而过,很难猜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河水不犯井水,要是敢来惹我……”陈景晨深吸一口气,拳头微微紧握,尽管不第一次是面对这种情况,但内心还是忐忑。吴星粤不在身边,他的战斗力可能不如空气,跑起来甚至还没有鬼快,尽管有一个可以打爆恶鬼的拳头,但很多时候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经验告诉自己,越到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慌乱带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鬼,那也不是没有见过。
没有任何人可以坦然面对恐惧,陈景晨不是吴星粤,在战场上面尸山血海淌过,两年多以来更可以说见得越多越明白厉鬼的手段,因此对怨念的恐惧也更甚。
以防万一,他决定还是戴上那个墨镜,然后又脱下,这东西实在没屁用,除非恶鬼就在面前,不然黑漆漆的根本连路都看不清。
陈景晨继续前进着,这一次的步伐有点慢。谨慎是他的习惯。
哒——
哒——
寂静的走廊能听到的只有自己那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忽然之间他停下脚步,心中涌现出一种不寻常的预感。自己这脚步声似乎比往日重了一点,或者说多了一个,只不过两个脚步彼此重叠了,所以才听起来那么沉重。
他猛然之间转身,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在自己后头不远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那张脸庞映衬得煞白,在配合当下这么一个气氛,着实有点渗人。
见自己被发现,那人连忙用轻松的语气开口说道:“别紧张,我不是鬼,也没有恶意。”
陈景晨问:“你是……”但是话到嘴边,又一下说不出口,没办法,谁让他是社恐。目光打量着对方,这人年纪并不大,应该是个大学生,背心之下是一身豪横的肌肉。
大个子笑道:“我们是来这里探灵的,然而看到你在这里,就想着来打个招呼。”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