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寡人过去看看。”
晋元弘没有理会瘫倒在地上的庞琦筠,曲夫人在王宫被杀,她的侍女小桃花却又死在乾宁宫,而期间又有余夫人被堕胎,这怎么不让他怒火中烧心急如焚,他再也按捺不住勃然大怒了。
晋元弘和顾振卫、曹方等人在婉箐的带领下,赶到了后院关小桃花的小房间。
婉箐也许是因为惧怕,她走到小屋门口就停住了脚步,往小屋的门向里面指了指,“王上,小桃花就在里面。”
晋元弘和顾振卫、曹方等人走进了屋子,他们看到小桃花脸被打得发肿,脸色变得苍白,卷着身体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顾振卫走到小桃花身边,详细地检查了小桃花的尸体,然后走到晋元弘面前。
顾振卫说:“王上,小桃花脸部臃肿,身上有不同的伤口,像是生前挨过了打,脖子有勒痕,面色发绀、双眼上翻、舌头略为往外吐,这是被勒死的症状,从小桃花的勒痕看,她脖子上的勒痕不明,应该是被软布带勒死。”
晋元弘勃然大怒道:“又是被软布带所勒杀,作案手法相同,此人竟敢在王宫杀人?给我查,一查到底。”
顾振卫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王上,勒死小桃花的手法与勒死曲妃的手法如出一辙。”
晋元弘说:“顾大人,你带卫兵搜查一下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注意,这是王后的宫殿,搜查要谨慎别声张,人不许多。”
顾振卫应了,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顾振卫带着众人回来,一个护卫手里捧着一条布绫,布绫还沾着土。
顾振卫向晋元弘行了个礼,回身从护卫手中接过布绫,呈到晋元弘面前,“王上,在后院找到了这条布绫。”
“后院?布绫怎么沾满了土?”
晋元弘看了一眼布绫问道,他只是瞟了布绫一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顾振卫拿远一点,晋元弘是觉得布绫是勒死了小桃花的,是不祥之物。
当然,顾振卫也只是向晋元弘呈报,过目一下而已,所以他看到晋元弘示意他的手势也就退到比较远的地方站着。
顾振卫说:“禀王上,这布绫是在后院的花下挖掘出来的,一卫兵发现那里泥土疏松,觉得有异样,挖开泥土,找到这条布绫。”
晋元弘问:“顾大人对此布绫怎么看?”
顾振卫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然后走到小桃花尸体身边,他用布绫在小桃花脖子上套了一下,再从她的脖子上捡起几条丝线,他拿着丝线和布绫对比了一下,走到晋元弘面前,“王上,小桃花脖子上的勒痕与布绫相吻合,在她的身上捡到了掉下来的丝线,丝线的质地与布绫相同,可以断定小桃花是此布绫所勒致死。”
“哼,竟敢在寡人眼底下杀人,眼中还有寡人吗?顾大人你带几个人把王后带到乾元宫见寡人。”
晋元弘对顾振卫下令完,怒气冲冲回到了乾元宫,过了不久,顾振卫带着庞琦筠也到了乾元宫。
庞琦筠一见到晋元弘大哭了起来,“王上,媵妾冤枉啊!媵妾是被人陷害的呀。王上您可要为媵妾做主。”
晋元弘怒视着庞琦筠历数着庞琦筠的罪状,“冤枉?你和曲夫人有怨,她的生死也得由寡人决定,你竟然胆大包天,私自派人勒死曲夫人,余夫人有喜,你却以堕胎药为茶骗她喝下,致王儿未生就夭,你为了消灭罪证,竟命顾大人带曲夫人侍女小桃花到乾宁宫,对其毒打,然后勒死她以消灭罪证。你眼里还有没有寡人?”
庞琦筠哭着说:“王上,臣妾冤枉,这是余夫人在陷害臣妾,请王上明察。”
晋元弘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大胆,你竟然还把罪证推给余夫人,难道是余夫人自己喝了堕胎药?难道余夫人在堕胎期间还能杀了小桃花?”
庞琦筠说:“是余夫人说身体不好,想堕掉肚子的胎儿。”
晋元弘怒道:“胡说,余夫人身体好好的,她有喜时还特别高兴,那如你所说身体有想堕掉胎儿的事,再说,她喝药堕胎,药渣怎么会在你宫里?你以为寡人是小儿?”
庞琦筠申辩道:“余夫人曾令其侍女咏梅到太医院询问堕胎药的事,王上若不信,可以问太医院的大夫。”
晋元弘转过头问曹方:“曹大夫,王后所说可是事实?”
曹方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禀王上,咏梅未曾问过臣此事,只是婉箐有向臣询问过堕胎药的成分,也问过臣余妃侍女有否询问过堕胎药的的事。”
“婉箐?!”晋元弘疑惑地问了一句,宫中宫女这么多,就是那些嫔妃们晋元弘也未曾能记得她们,更何况是一个侍婢?
曹方明解释道:“哦,禀王上,婉箐就是王后身边的贴身侍女。”
庞琦筠勃然大怒:“曹方,大胆奴才,你竟敢污蔑本宫,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曹方谨慎说:“王后娘娘,微臣岂敢污蔑娘娘,只是在王上面前说出了事实。”
说实在,他此时心中如装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非常清楚万一扳不倒庞王后,那他的脑袋肯定保不住了,所有他只有硬着头皮咬着牙根走下去。
“曹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