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卫一进门,晋元弘气还没消退,“顾大人,你带几个衙役和护卫跟寡人过去乾宁宫一趟,曹大夫你也一起去。”
晋元弘说完自己怒气冲冲向乾宁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振卫追上晋元弘说:“王上,这是王宫。”
顾振卫一句话提醒了晋元弘:刚才气急了,脱口而出,王宫怎么能叫衙役进来呢?
晋元弘虽然气急了,毕竟还有王者风范,还有些理智,他思索了一下吩咐高常侍道,“高常侍,你传寡人旨意,让韩统领带几个卫兵到乾宁宫。”
高常侍应了一声,向韩冠鹏府跑了过去。
顾振卫、曹方看到晋元弘怒气冲冲走了出去,他们也不敢怠慢,紧跟着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庞琦筠看到晋元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不知何事,赶紧迎了上去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王上到来,臣妾未曾远迎,请王上恕罪。”
晋元弘并不理庞琦筠自顾走了进去,“哼,你还知道恕罪,看看你做的好事。”
庞琦筠躬着身不敢直了起来紧跟着晋元弘的身后走了进去,“媵妾不知犯了什么错,请王上指明,媵妾可以改正。”
晋元弘走到殿中间的椅子走了下来。
庞琦筠不知晋元弘过来不知为何事,她看到晋元弘坐了下来,不知该说什么,躬身静站在一旁,“王上,您……”
晋元弘问盯着庞琦筠问:“刚刚余夫人是不是来过?”
庞琦筠心里一惊,谨慎地回答道:“禀王上,她是来过了。”
晋元弘紧接着问:“余夫人是否在你这过茶?”
‘王上怎么突然问喝茶的事?那茶也没问题啊!’庞琦筠回答:“是,王上。”
韩冠鹏走了进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王上,您宣臣过来有和吩咐。”
虽然是晋元弘传令韩冠鹏带卫兵过来,但毕竟这是王后住的乾宁宫,韩冠鹏可不敢造次,他把卫兵安排在宫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
庞琦筠看到韩冠鹏走了进来,即使是他一个人进来,她还是脸色突然一变,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晋元弘怒声道:“把卫兵给寡人带进来,搜查乾宁宫,看看有没有些药渣。”
“韩大人,请慢。”庞琦筠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对韩冠鹏喝了一声,然后转过头问晋元弘:“王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晋元弘并不搭理庞琦筠,对韩冠鹏喝道:“韩大人,按寡人的意思执行,谁敢阻挡,格杀勿论。”
韩冠鹏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带着士兵开始搜查乾宁宫。
庞琦筠走近晋元弘,说:“王上,您要相信媵妾,可不能听信谗言。”
晋元弘喝道:“你勿需多言,是非曲直自有明了时。”
不一会儿,韩冠鹏走了进来,旁边的几个卫兵拿了一些药渣跟在他的后面。
韩冠鹏从卫兵手里接过药渣呈到晋元弘面前,“王上,这是卫兵在后院花下找到的药渣。”
晋元弘指了指韩冠鹏手中的药渣吩咐曹方道:“曹大夫,你看看韩统领手里的药渣是何成分。”
曹方应了一声,走近韩冠鹏从他手中接过药渣;他药渣放到地板,然后铺开,再详细地查看了一遍药渣,他再把药渣逐一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
曹方说:“禀王上,微臣已详细查看了一下药渣的成分,里面的药材成分含有瞿麦、通草、桂心、牛膝、天花粉等成分。”
事到如今,曹方心里不禁对余温婉万分佩服:这余夫人也太厉害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药渣放到乾宁宫后院?
庞琦筠大怒,呵斥道:“胡说,本宫宫里怎么会有这些中药?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于我。”
“住口,先听曹大夫把话说完。”晋元弘瞪了庞琦筠一眼,又转头对曹方说:“曹大夫你说说看,这药的功效。”
曹方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禀王上,此等药材是堕胎药方的主要成分。”
晋元弘盯着庞琦筠用讥讽的口吻问:“堕胎药,庞王后,你宫里是谁有喜了,要喝堕胎药?”
庞琦筠感到大事不妙,惶恐说:“王上,这是有人在陷害媵妾啊。”
晋元弘怒喝道:“呵呵,寡人还没说找药渣的原因,你怎么就说是有人要陷害于你?你宫中并无怀孕之人,怎么在你的宫里找到堕胎药的药渣?你这该做何解释?”
“王上,嬴妾也不知道,这肯定有人想陷害媵妾,故把药渣放在我的后花园。”
庞琦筠知道晋元弘脾气越来越暴躁,疑心越来越重,她听了晋元弘的话脸色不禁大变,吓得说话声都颤抖了,她知道此时的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晋元弘大怒道:“你说,有人想陷害你,那你说说看,是谁想陷害你?药渣放在你的后花园,它怎么不放在其她人的后花园。”
庞琦筠慌忙辩称道:“是余夫人,一定是余夫人。”
晋元弘大怒道:“余夫人自己喝了堕胎药,然后陷害于你,这么可笑的话你也说得出来?药渣在乾宁宫里,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推开责任,曲夫人的事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竟然马上动起余夫人的主意,你可知道,那可是寡人的龙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