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宛国王府虽不如王宫金碧辉煌,却也不泛气势磅礴;
王府中间坐着一个人,身穿绣龙纹金黄袍,紫金冠下长着一双冷峻犀利的凤眼,耳朵要肥厚,手垂过于膝盖,整个人显得格外有威仪,散发着与身俱来的高贵的王者之气,令人望而生威。
他就是当今九州天子旭国国王晋元弘,旁边站一位浓眉凤眼、额头宽大、鼻子十分高挺、穿戴高贵的人,他便是北宛诸侯国国君赵擎宇。
赢臻小心翼翼地走进北宛王府,因为与赵擎宇的关系,赢臻对北宛国王府很熟悉,但此次不同,九州天子正威坐在王府客厅中间。
嬴臻上前向晋元弘行了个礼,“微臣嬴臻见过王上。”
晋元弘笑着说:“哈哈……嬴王免礼;此次平叛莒国显出嬴王雄才大略,对于九州的稳定功不可没啊!哈哈……”
赢臻马上躬身作揖,“平叛莒国都是托大王龙威,微臣有幸。”
晋元弘虽然在笑,但却已经是皮笑肉不笑了,“赢王爷有功有过,功,寡人已奖,过寡人还未问责。”
赢臻一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不禁一慌,急忙说:“王上赏罚分明,臣甚是钦佩。”
晋元弘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赢王爷知道赏罚分明,寡人也就放心了。”
赢臻慌忙说:“请王上放心。”
晋元弘突然脸色一沉,双眼直视着赢臻,眼光咄咄逼人,“听说嬴王爷在围城时一直和段英武有书信联系?”
‘糟糕,大王怎么会知道此事?’嬴瑧心里一惊,晋元弘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不过久经沙场的嬴臻马上镇定了下来,沉思了一瞬即说:“微臣和段王爷书信联系是因为微臣想劝他投降。”
晋元弘眼睛直瞪着嬴臻问:“想劝他投降?依寡人看,没那么简单吧?”
“臣即使有斗大的胆也不敢欺瞒大王。”嬴臻心中不禁充满惶恐:看来此事没那么简单了,也许是晋元弘的借口,想趁机除掉他,到北宛巡察只是借口,骗他过来才是晋元弘真正的目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晋元弘沉下脸问:“嬴王爷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打了无数胜仗,怎么对付段英武却是如此不济呢?”
嬴臻知道晋元弘的意思,解释说:“臣将领远道行军,段英武以逸待劳,莒墉城又易守难攻,故久攻难下。”
晋元弘再次用咄咄逼人的口气问:“莒墉城东门不设兵,放走段英武的手下和亲属,这是属于劝投还是私通?若不是私通,段英武怎么会知道东门没有守兵,没有埋伏?”
“禀大王,这是微臣破城的一个计策;段英武将兵同心,军民一致,莒墉城久攻不下,消耗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另外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活路,只能死拼;留了一个缺口,没把他们逼上绝路,是在降低他们的士气,以便破城,而且如若逼急,必然发生巷战,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晋元弘大怒道:“哼,诡辩,你应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谚语吧?不设伏兵,没一网打尽了,放走敌人,是不是想给寡人留下祸根,还是你另有所图?
嬴臻说:“王上,东门一片平坦,确是没有伏兵的有利地势,如果让他们打探到设有伏兵,他们怎么会从东门逃出?”
晋元弘大声喝道:“还敢狡辩,既然如此,为何要选东门,而不选北门、西门或南门呢?就是西门,有赤华山脉可伏兵。”
“如今九州天下都是王上的天下,他们能逃出莒墉城,却不能逃出王上的天下。”嬴政分辨道,他听到晋元弘把‘’“嬴王”的称呼改成了‘你’,心中已明白,一切却都无法逃避了,也许灾难马上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了。
晋元弘怒道:“那我问你,逃跑的叛军你都抓到了吗?”
嬴瑧说:“这……臣派出的副将不敌,被杀而死,让敌军逃脱。”
晋元弘突然大喝一声:“来人。”
殿外跑进一大帮卫士,他们立时把赢臻团团围住。
“下手这么快,真的有预谋?我已被逼上了绝路了,如果我突然发难,控制住晋元弘,挟持他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如果不能一下子控制住他,就得落个刺杀天子的罪名了,到时就是满门抄斩了,也罢,就牺牲我一个人吧。”赢臻脑里瞬间突然转过几个念头。
晋元弘突然问:“你是不是想挟持寡人,然后逃跑?”
“这只老狐狸不简单。”赢臻没有选择动手,“臣不敢,臣自信王上能查明真相。”
他清楚,既然晋元弘猜到他的心思却没有躲开的意思,肯定有恃无恐,其他的两个高手他不认识,但看他们太阳穴鼓起,武功肯定高强,否则晋元弘怎么会如此有恃无恐?
就是没有他们两个,就晋元弘身边的一个赵擎宇,也足够他应付了;看来晋元弘已经下定决心对他下手了。
嬴臻沉思了一下,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把握紧拳头的手指捏的‘格格’响。
晋元弘突然对高总管喊了一声道:“宣吕将军进来。”
偏殿外闪进一个人;
赢臻一看来人,发出了惊讶的叫声:“吕超艺?”
吕超艺对晋元弘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