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婉把身子靠在晋元弘的身上,她微微转过头,把嘴靠在晋元弘的耳边轻轻问:“王上,还在为赢臻之事烦恼?”
晋元弘的脖子与耳根被余温婉嘴里吹出来的风拂了一下,觉得一痒,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嗯,如果证据确凿,寡人绝不饶了他。”
余温婉柔声说:“嗯,婉儿不忍心看到王上为国如此操心劳碌,自知才智不高,却也竭尽所能想着为大王排忧解难。”
如此如莺鸣的声音充满着柔情与蜜意,晋元弘的心不禁又一荡,他搂紧了余温婉,“嬴臻私自放走了段英武的手下,这事罪不可赦。”
晋元弘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是啊,余温婉不但漂亮温柔而且聪明伶俐,有她在为他排忧解难,他确实解决了很多困扰。
余温婉说:“他不仅与段英武私下通信,放走段英武的属下,媵妾更怀疑他也放走了段英武呢!”
晋元弘一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放走段英武?这不可能吧?段英武的头颅已经被呈上来了。”
余温婉柔声问:“大王,嬴臻带来的段英武的人头您可有仔细看了。”
晋元弘露出厌恶的表情,说:“那头割下来,已摔得面目狰狞,这么恶心的东西,任何人瞟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弟二眼了。”
“这就是啦,大王您太相信别人了,就这么轻易相信嬴臻,这可是嬴臻瞒天过海的手段啊!”余温婉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
晋元弘坐了下来,“哦。婉儿你说来听听。”
余温婉往晋元弘身上一靠,“臣妾听说段英武的人头面目摔得模模糊糊,但从耳根起到后脑,以及头顶却只有擦伤,王上您想一下,一个从赤华山脉的悬崖峭壁上摔下去,有可能只碰到面部吗?侧身、背后、头顶就不会碰伤吗?”
晋元弘沉下了声音:“嗯,婉儿分析得有道理,当时寡人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这只是王上太相信嬴臻了,而嬴臻却利用大王对他的信任而欺骗大王您,媵妾认为段英武面目全非是人为所作,为的就是瞒天过海,骗过大家。”余温婉知道晋元弘不会仔细察看那个段英武的头的。
晋元弘恍然大悟点点头,“既然是人为所做,那就说明他想掩盖些什么,也就是有可能象婉儿所说段英武没死,人头是别人的。”
余温婉点点头说:“大王圣明,说明此人头不是段英武,而嬴臻是想瞒天过海骗过大王放走了段英武,这种欺君大罪绝不能轻饶!”
晋元弘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手,大怒道:“嬴臻这老狐狸竟然跟寡人玩手段,寡人肯定饶不了他。”
“据说嬴臻下山时就提着人头,而嬴臻说段英武是被他打下悬崖,试想一下,赤华山脉都是悬崖峭壁,一个掉下山崖,别说他嬴臻一个人,就是发动当时的兵马也得要找一阵子,怎么他有可能提着人头下山呢?除非……”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突然停住了言语。
晋元弘似乎明白余温婉想说什么,他还是问:“除非什么?”
余温婉眼光闪烁了一下,柔声说:“除非他们早就设计好了,事先在山上放了一具尸体或一个毁容的人头替换段英武的人头,这也就是他们平白无故地上赤华山脉决斗的真正目的。”
晋元弘虽然怀疑但他从余温婉嘴里说出来才敢证实,“这么说,段英武还活着?”
余温婉说:“王上圣明,他们做了这么多来欺瞒大王就是为了保住段英武的命,如此大逆不道,反心昭然可见。”
“嬴臻这老狐狸,寡人一定饶不了他。”晋元弘咬牙切齿大喊一声站了起来。
余温婉笑了笑问:“大王不可动怒,这样既会伤了身体,也会乱了方寸,您是不是想下旨把赢臻召回京城?”
“嗯。真是气杀寡人了。”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说:“大王,媵妾以为,不宜把嬴臻传上京城。”
晋元弘惊讶问:“不把他召回京城?难道派兵去围剿他?”
余温婉说:“王上,如今嬴臻他心已有所疑,对王上必有防备,如果大王召他入京,那他定会像段英武抗旨自立为王,嬴臻的实力比王全安和段英武强了不知多少,欲讨伐嬴臻就得大费周折,损兵折将,再说还有其他几个诸侯王,都在对大王虎视眈眈,一旦大王与他们打了起来,他们有可能会趁机作乱。”
“就象攻打纪国和莒国一样,我们下令其它诸侯攻打赢臻,让他们狗咬狗这不就得了。”
“王上,嬴臻的实力比王全安和段英武强很多,这天下诸侯能跟他匹敌的也没有几个,再说反叛的诸侯接二连三,媵妾会以为,即使派他们去,他们也不会尽心尽力,而诸侯中实力与赢臻不相上下的是赵擎宇,但赵擎宇却与赢臻是结拜兄弟,如今局势不与以前不同了,故现在不能逼赢臻造反。”
晋元弘疑惑地看着余温婉问:“那依婉儿意见要怎么做?难道就要放任他如此下去吗?”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当然不能放任他如此下去,媵妾有一个计谋,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把赢臻擒拿起来。”
“哦,婉儿有什么好计谋,快快说来听听。”晋元弘脸露笑容,他知道余温婉一定有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