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银甲,脖子上纹着狐狸刺青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地敲开了叶玉珂的别院。
“将军,最近匈奴那边有大动静,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周辰不语。
中年男人急了,“将军难道要沉醉温柔香吗?如何对得起周家列祖列宗。”
周辰身边一个侍卫弹石击中了男人的膝盖,男人猛地跪下,侍卫还欲抽刀。
“放肆,怎么和将军说话的。”
周辰阻止了侍卫的动作。
“呵!”
轻嘲一声。
“王勉,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难怪你从军三十年始终被王虎压制。”
周辰拍了一下手掌,另一侍卫端了一个托盘出来。
“我承认我笨,但是属下的衷心天地可鉴。”
王勉边说话边憨笑。
“将军这是何意?”
周辰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戒,这个玉戒还是叶玉珂送来的。
挑唇道,“匈奴王不过如此,你将这块带血的狼形玉佩交给他。”
这块玉佩还是从当日劫牢的尸体上搜刮出来的,周辰在北疆的几年,对匈奴王还是有点了解,看到这块玉佩大概猜到了她就是匈奴王放在心尖上的情妹妹。
“就说要是还想见到他的妹妹,最好老实点,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
王勉不懂,但会将周辰的命令原本的执行下去。
将玉佩收好后,又问周辰几时回去。
“我说你这个莽子,将军自有安排,何时需要向你汇报。还害得我打赌输了五十两,你个混蛋。”
周围传来刺耳的笑声,周辰知道前线的状况,但他现在无法动身,他被困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了。
大家都看不上没脑子的王勉。
“什么时候等将士们准备好给周氏主母的贺礼,我自然就回去了。”
周辰起身拍了一下王勉的肩膀,“没有陛下的准许,镇守边疆的那个将士敢回来,你是巴不得皇帝没有借口打散周氏残存的势力吗?”
声音发冷,手上的力度加大,王勉感受到肩上的痛楚,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卑职不敢。”
“安心在此处待着,我命人将你的夫人带过来,让你们聚聚,见了你夫人立马启程。”
周辰走出房间,扔来了这么一句话。
申酉交替之初,街上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商贩。
“小姐,您别喝了,老爷回来要是看到小姐不在家,一定会暴怒的,上次都警告过我们了。”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小脸红到脖子,“怕什么,不就是酒吗?我这十几年按照我爹说的,苦练琴棋书画,为人管家,可我的周大哥不喜欢我!我哪点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啊!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温晚在酒楼里喝了三坛酒,意识却越喝越清醒,手逗得不行,拿不稳酒坛子了,哗啦一下,全往衣服上撒去了,满身酒香。
“连你也欺负我。”
说完就手里的坛子摔在了地上,惹来侧目。
无声地落泪,“那叶玉珂究竟有什么好,怎么就比得过我和周郎十几年的情分啊!”
绣安和温晚一同长大,温晚受了情伤,她也同样难过,“小姐,这周将军不是良配,真在一起了难不成还要随军吗?”
“当然,可是我没机会了。”样子要多落寞有多落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也有今天。
绣安知道自家小姐的倔脾气,只能暗自祈祷温父今晚不要查房,否则又是轩然大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绣安,我快要嫁人了,我爹为了绝我的念想,准备让我远嫁金陵,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周辰了!”
语气低缓
绣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觉得不可能,温尚书就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舍得远嫁。
“绣安,我累了,回去吧!”
该做的都做了,只是没有结果。争也争不过,连同处一方天地的机会都没了。
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京城繁华,断不会有宵小作乱,晚上饮酒,路上都挺安全。
温晚看见了远处的一个栗子糕的小摊贩,推开绣安的手,“绣安,我想吃栗子糕,你去帮我买点。”
绣安看站都站不稳地温晚,不放心,“小姐,我先送你回府我再出来买,怎么样?”
温晚好似也来了脾气,扶住一根木杆,嘟着嘴,“不行,我现在就要吃,你现在必须去买。”
“等我嫁到金陵,想吃都吃不到了,难不成你要让我抱憾终身。”
绣安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再三交代温晚不要动,就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她回来。
“嗯,我保证。”
只是等绣安一个转身,温晚就跑了,酒精上头,她想挣脱温父对她的束缚。
在一个转角处,撞上了出来给柳山翁买酒的叶景宸。
酒罐子碎了,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酒水,叶景宸心情郁闷,“师傅也是,大晚上非要喝酒,现在好了,鸡飞蛋打。”
叶景宸还在这边懊恼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出来买酒,忽略了旁边跌跌撞撞地温晚。
一下子扑在叶景宸身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