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珂将那个孩子藏在了自己的密室里,这里是她养蛊的地方,现在成了孩子的一方天地。
她给这个孩子取名小七。
这个孩子出生就不会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母体没发育好的缘故。不哭不闹让叶玉珂也省心。
小七被迫降生的第一天,永乐宫里根本没有供小孩吃的奶,叶玉珂只能割腕放血,不知道是不是蛊虫的缘故,小七对血的接受程度很高。
只是长此以往,叶玉珂的脸色并不好看,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着的。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基本上不怎么出自己的房间,宫里的人只当叶玉珂是在哀悼皇后的离世。
阮艺气冲冲地推门而入,“气死奴婢了,长公主您不知道太医院的人多过分,奴婢不是看您的养生丸要吃完了,奴婢到太医院让他们再重新配一些给我们,那个李太医说养生丸中的一味药全部供给淑妃朵骨蓝了,还说现在皇后没了,今时不同往日,让我们低调些,让人将奴婢轰出来了。”
说到气愤处时,阮艺竟然气得跺脚。
“皇后娘娘在世时何曾亏待过宫里的人,这起子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公主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就算没有皇后,公主您可是陛下的长公主,谁敢说什么?”
没等叶玉珂回答,房嬷嬷脸色铁青地也回来了。
笑着打趣,“谁把本公主的嬷嬷气成这样了,阮姐姐赶紧给嬷嬷倒杯茶水败败火。”
“长公主,您还笑,宫里的人现在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老奴去御膳房让人做些补血的药膳,御膳房理都不理我们,现在这过的什么生活啊!”
人走茶凉,亘古不变的道理,没有皇后这尊靠山的公主在她们看来只能夹着尾巴度日。
“好了,这些日子就如他们所言,我们就低调些,你们再吵吵外面的眼线可是指望着我们升官发财呢!”
打发完所有的人,叶玉珂躺在床上机关一启动,转身就被带到了密室。
走进了密室深处,才发现小七已经醒了,一看到叶玉珂进来,咧开嘴就开始笑。
“你这小家伙,又饿了吧!”
熟练地撩起衣袖,揭开左肘窝处缠绕的白布,拿着小刀在疤痕上又划拉一下,用小碗接血。
叶玉珂是最怕痛的人了,阴差阳错,自己培育的蛊虫跑到自己弟弟的体内,只能靠她的血生活。
一气呵成,眼睛都没眨一下。
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喂小七,“你呀,要不是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蛊虫与你结合了,我想看看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真想直接把你掐死,浪费我这么多血。”
小孩这个时候其实视神经都还没有发育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求生的本能,不断地吮吸勺子里的血。
天气逐渐降温,这个地下密室根本就不保温。
又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密室,真的头疼,怕哪天下来小七直接被冻嘎了。
只能每次进来的时候抱抱小七,许是小七死里逃生,小七的体温不像是正常人的温度。
右手抱着小七,左手调制着药粉,“小七,姐姐和你说,做事一定要心狠,你看母后明明可以直接给父皇下情蛊,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了,非要讲真爱,这下玩完了吧!”
这个密室建造在长乐宫的地底下,是当初随宁姮娥入主长乐宫的时候无意发现的,这里也成为了她养蛊的秘密基地。
偷拿了宁姮娥的苗疆之术,在这个地下宫殿一步一步地摸索实验。
小七睁开眼睛第一个见的就是叶玉珂,只要在叶玉珂的身边,睡得就很踏实。
叶玉珂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小七的存在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还安稳,倘若发出声音被人听见了,这个孩子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搞不好所有人都得死。
看到小七趴在自己的肩头睡得安稳,叶玉珂脸上闪过一丝迟钝,不知道这个药粉给不该给小七用。
地下密室空旷,地面有一点点声音地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清楚地听到有人靠近她的房间。
赶紧将小七放再小床上。
宫女鬼鬼祟祟地靠近,准备掀开叶玉珂的被子,直对上叶玉珂的视线,“放肆,谁准你进来的,本公主倒是要去问问淑妃怎么给本宫安排的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宫女妙松退到一旁跪下,“长公主恕罪,奴婢就是瞧长公主在房屋内没发出动静,以为公主有什么不适,这才进来一探,不是有意冒犯公主的。”
惺惺作态,和淑妃一模一样,叶玉珂看着就烦,转身就从被窝里抽出一把匕首捅进妙松的心窝里。
至死都没反应过来,直挺挺地歪倒在一旁。
叶玉珂猫腰将手上的血擦在妙松衣服上,“非要来招惹我,不过也恭喜你呀!投胎抄了一个近道。”
这是叶玉珂第一次动手,竟发现没有丝毫不适,一连多日的郁气都消解了不少。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脸颊上的几滴血珠,在毁尸灭迹还是像皇帝告状的坐实自己是一个疯子中徘徊。
最终还是从衣袖里掏出了一点药粉,一点一点撒在妙松身上,一阵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