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珂的苗疆之术并不算精通,这十几年来也就成功培育成五只。
小小的心脏开始搏动,这个孩子活了。
叶玉珂赶紧用衣服将孩子包裹起来,“你真是命大啊!可现在这个状况我又该怎么护住你呢?”
孩子活了,没有喝到奶,一直做着吮吸的动作,轻微的哭声竟然还没有一只奶猫的声音大。
阮艺在厨房安排好后,想着进来伺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小心探了鼻息,脉搏,怔在原地,痛呼,“娘娘您醒醒啊!”
叶玉珂将孩子裹在胸前,斗篷一遮,完全看不出隆起的一团。
“呵,别傻了,没有心,被开膛剖腹,活不了了,你不用再做无用之功。”
阮艺失神地看着叶玉珂,“长公主,是何人下此毒手,是陛下对不对,刚才只有他来过,他怎么下得了这个手的,奴婢这就去杀了他,为娘娘报仇。”
想着是用蛊虫为孩子续命的,叶玉珂躲在角落里用自己的血喂养孩子,本就苍白的脸现在一点血色都没有,用桌子抵住腰身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你现在只身复仇,这宫里只会再多一个冤魂,谁还能记住我们的冤屈。”
“到底是为什么,那狗皇帝才会这样绝情。”
“你赶紧清理现场吧!去我房里将晾晒的干桂花取来,用桂花填补在母后缺失的血肉里,你来缝好,这桩丑闻皇帝绝对不会想让人知道,记住,我母后是小产而亡。”
今日之事太过惊骇,叶玉珂说话气若游丝。
“长公主,您没事吧!您和二皇子现在是皇后娘娘的唯一血脉,一定不能有事。”
将叶玉珂扶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叶玉珂推了她一把,“你快去,等皇帝救了朵骨蓝后,一定会回来处理现场的,,我们要赶在他之前把母后的尸身缝补好,我不想让他的脏手染指我母后的身体。”
承欢殿内,朵骨蓝的宫女好不容易才将心入药,那个腥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叶昊焱接过药,体贴地吹凉了后才送入口。
床上的女人同样腹部高耸,闻到这个药味作呕,撒娇道,“陛下我喝不下嘛!”
似乎是对女人的撒娇见怪不怪,点了一下朵骨蓝的额头,“你呀!就是这么怕苦,把药喝了你就能恢复了,到时候带你出宫玩。”
“那陛下可要说话算话哦!”朵骨蓝明媚地笑着。
一口又一口地喂着,“陛下,这药是不是有点腥啊!”
叶昊焱没有说话,一直等朵骨蓝喝完后才说这药引子是怎么来的。
朵骨蓝不可思议地看着叶昊焱,眼珠噙泪,“陛下,那妾身是不是造了杀孽,为了妾身,让皇后娘娘丧命这不值得啊!皇后娘娘是那么好一个人。妾身这一辈子都会背负这条人命的。”
叶昊焱轻轻揽过朵骨蓝,“没关系的,这个罪孽是朕犯下的,皇后要索命也是朝朕来,只要你好好的,朕做这一切就是值得的。”
各自感动,“宁姮娥,你当日派人屠杀我们赵府满门,不知可会后悔放过我这个孩子,报应不爽,如今食其肉啖其血,赵府满门也该了却心愿往生了。”
皇后心狠手辣,都是为了这荣华富贵,那就让她在意的东西全部失去。
需要人心入药,这都是她让太医这么说的。
安抚好朵骨蓝的情绪后,叶昊焱又返回长乐宫处理宁姮娥的后事。
阮艺不顾内心的害怕,将皇后的身体复原,细心为其描眉画黛染胭脂,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纵使鬼迷心窍,取发妻的心救美妾,但是让他独自面对,这还是有点渗人,没想到室内已经处理妥当。
“珂儿,你干得很好。朕来的时候已经将皇后崩逝的消息传了出去,等会宫里就会来人。”
叶玉珂跪在地上,呆呆地乞求,“父皇,女儿已经让人将母后的尸身内填满了桂花,那些负责殡仪的嬷嬷来了可不可以不要让她们碰母后,就让母后安安静静地走,劝当成全了我和母后母女一场的情分。”
叶玉珂能将尸身处理后,叶昊焱也不想被人发现他这个秘密,故同意了请求。
“好,你是一个好孩子,宸儿那边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女儿省得,不会影响到宸儿那边的。”
国母崩逝,举国悲伤,三月不能办喜事。为了不被人发现秘密,宁姮娥的棺椁只停了三日就被送到皇陵了。
叶玉珂和叶景宸都穿着一身素衣。
叶景宸不敢相信就短短一日,他的母后就没了,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终于等到与叶玉珂独处的机会,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为叶景宸加了一件衣服,“现在宫里只有我们姐弟俩了,你要自己顾好自己。”
叶昊焱心虚,将长乐宫的部分宫女遣散了,只留了房嬷嬷和阮艺。再重新从内务府挑的人手。偌大的长乐宫不超过十人
借着为叶景宸穿衣的功夫,塞了一个他们姐弟俩才知道的密语纸条。
“收起你那副吃惊的样子,这长乐宫到处都是眼线,说话注意点。”叶玉珂看见外面一个扫落叶的宫女在侧耳打探他们说话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