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莫急,此事本就由太子挡在咱们前面,即便出了事,让皇上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皇上还真能将太子杀了不成?顶多一顿责罚,况且这两年陛下甚少主事,朝中又有谁手上是真正干净的?”
“是,是,还是大人思虑地周到。”
王丞相捋了捋胡子,话虽如此,可他心中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贩卖答案自然是大罪,可此事由太子牵头,皇帝也只能重拿轻放。
可若是让姬述白掺和进来,那可就麻烦了。
此人软硬不吃,手段又向来残暴,怕是不好对付。
王丞相实在是不知道姬述白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居然连科举一事都想掺和。
虽说他一个阉人,纵使权势滔天,可毕竟没了那东西,也算不上是真正的男人。
这朝中大多也是表面上瞧着对他恭敬,可私下里,却不知道对姬述白有几分敬意。
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罢了。
别人怕他,他可不怕。
……
“殿下请。”
这日天气晴朗,微风和煦。
还未到辰时,江越宗便带着大夫人守在江府门口。
一看见祁景昭那富丽堂皇的马车驶来,便赶忙走下台阶前去迎他。
等到马车停下,祁景昭身边的小厮撩开车帘,又备好凳子。
他这才慢悠悠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江大人,此番多有打扰。”
“殿下说的哪里的话?殿下能够亲临寒舍,便使得江府蓬荜生辉,又怎敢说叨扰二字?殿下请。”
江越宗十分谄媚,身后的大夫人也是连声应和。
祁景昭看似随意地扫视一圈,却并未发现芸姝的身影。
只看见了大夫人身侧的江沐雯,当下心中有些失望。
他便旁敲侧击的问道:
“这府中果然景色秀美,怎么不见江大人的几个儿女出来?”
江沐雯眼神都要粘在祁景昭身上了,猛地听到这话,心中有些尴尬。
这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这么标志的美人儿站在他的身边,他却反而关心起别人来,真是不识情趣。
枉费她今日这般打扮了一番。
身旁的大夫人许是看出了女儿的恼怒,急忙伸出手来,捏了捏江沐雯的胳膊。
用眼神示意她忍住。
江沐雯知道母亲是个见过大场面的。
因此也深呼了口气,忍了下来。
又陪着笑脸侍候在一旁。
江越宗听到祁景昭如此问道,便觉得是太子嫌自家有些不热闹。
因此连忙笑脸相迎,开口道:
“几个小辈都在后院,过会儿殿下入席之时,便可见着了。”
“眼下,厨房正在备着饭席,不如殿下与我前去花厅喝茶?”
祁景昭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当下心中有些失望。
心不在焉道:
“也好。”
便随着江越宗去了花厅。
江沐雯见始终没有和太子搭上话的机会,也有些急了。
落后几步,扯了扯大夫人的袖子,抱怨开口:
“娘,你看……”
大夫人将江沐雯拉到一旁,安慰道:
“莫急,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吗?等会你先这样……这乘龙快婿不就来了吗?”
江沐雯听后羞红了脸:
“女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