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科举一事关乎江山社稷,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姬述白耳力了得,听见外面祁景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收起了刚才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转而开始严肃起来。
皇帝见姬述白正经起来,倒显得有些懒洋洋,不甚感兴趣的问道:
“确实如爱卿所言,只是这科举中居然出现了几十张相似的卷宗,实在是叫朕头疼,不知爱卿有何好办法,既能安抚这些考生,又能揪出那背后之人。”
“陛下,臣这里倒有个好办法,不知陛下……”
还不等姬述白说完,皇帝便立即打断他:
“快说来听听。”
……
“好端端的,怎么太子殿下要来咱们家?”
今日江越宗一下朝,便被身后的太子拦下。
顿时将他吓得有些不轻,还担心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了太子的不痛快。
可哪知攀谈下来,他才知道,原来太子是想与他过府一叙。
真叫他想的心肝乱颤。
这太子想来便来就是了,还故意扯了些他江府的众人。
将江越宗吓得直哆嗦,等听到最后才稀里糊涂地明白太子的言下之意,是想到他江府来。
倒是有让他有些不解了。
他江越宗虽说是官场的老油条,可向来走的是明哲保身的路子。
该贪的贪。
可不该碰的东西,他是绝不会去碰的。
更和这些皇子们没什么来往。
况且,当今陛下正春秋鼎盛。
虽说身子有些不如从前,可到底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
年轻时的威望也足以叫他胆寒。
因此,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投靠各家皇子。
可谁知这太子居然主动来寻他,还真叫他有些莫名。
可他心里还是有些得意。
自己一个官职不高的臣子都能得到太子的如此器重。
想来自己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江越宗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
坐马车回江府的路上都有些神思在外。
等一回到江府,江越宗连朝服也来不及脱,便着急麻慌地朝着大夫人的院中走去。
好叫她提前给备上,务必要给殿下留个好印象。
毕竟这可是太子啊,其他人想来,可没这机会呢。
“老爷说的话可当真?”
大夫人近日颇有些消停,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嗜睡犯困,就连精神气也抬不起来。
如今,听得自家丈夫急忙来寻,忙叫几个丫鬟给她收拾妥当,步履蹒跚的前去迎他。
她已年过四十,年轻时还颇得江越宗喜爱。
纵然身份低微,可也以贵妾的身份被抬进府中,后来更是做了这江府的女主人。
只是后来年岁上来了,江越宗便不爱来她这里。
只偶尔来上一次,全当给她的脸面。
因此,在得知丈夫来院中寻自己,大夫人高兴极了。
正准备让丫鬟煲些甜汤,却冷不丁地听到丈夫说太子过几日要来府中。
大夫人一时之间既激动又有些诧异。
自家老爷什么脾气,她也是知晓的。
如今还不到站队的时候,虽说祁景昭是太子,可大夫人心里却有主意。
她要的是板上钉钉的太子,而不是祁景昭。
不过一想到女儿,她心里却有些无奈。
怎么她聪明一世,却生了个这么样的女儿?
江沐雯一门心思扑在祁景昭身上。
即便是为了日后的太子妃之位,到底是有些太早了。
可他们这样寻常的人家,要想见到太子一面,可也是十分困难。
如今见有如此机会,大夫人心中怎能不高兴?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与江月宗商讨起来。
势必要将几日之后的宴请办地漂漂亮亮的。
届时还要让江沐雯大放异彩,好叫她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
最好是能永远地勾住太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