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与父亲亲近。”
“我娘去得早,父亲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不想父亲一回府就注意到了女儿,女儿实在是愧不敢当,还望父亲莫怪。”
江越宗见芸姝反应如此之大,不禁有些愣住。
但见芸姝提及了她的母亲,脸色却反而阴沉了下来,沉声道:
“既然知道错了,那还不快跪下认错?若你连这些都不懂,还不如继续回庄子上住着。”
这下不仅芸姝愣住了,就连一旁看戏的大夫人也愣住了。
虽说江越宗并不看重府里的几个女儿,但是也不至于苛待了几个女儿,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却要让芸姝如此没脸还是头一次。
芸姝心中却闪过无数条念头,想着要不就受了这一跪,大不了日后再加倍还回去。
大夫人怕江越宗是一时气急,刚要犹豫是否要接下话头给他一个台阶,便听见院外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笑声:
”江尚书,怎么本督一来就听到你要罚跪女儿,可是见了本督心里不快,在指桑骂槐不成?“
众人循声望去,见来人一身黑衣,瞬间惊坐不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座上的江越宗见了来人,竟屁滚尿流地从座上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说道: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这都是误会,还请九千岁上座,夫人,还不快去把我珍藏的象牙碗筷拿来,好生伺候着督主!”
芸姝眼见江越宗这前后判若两人的面目,不由地暗暗发笑。
此时的尚书大人哪还有刚才的威风,背后的汗怕是都能将衣服打湿了。
姬述白却未理江越宗的殷勤,侧头一看芸姝还站在原地,懒懒开口:
“你还站着干什么,莫不是等着本督给你赐座?”
迎着姬述白满含深意的目光,芸姝不免有些愣住。
等她反应过来,忙连声告罪,顺势坐了回去。
现在整个屋中只有姬述白和芸姝坐在座位上。
姬述白是心安理得,而她却是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