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夫人私下让院里都收整收整,说是江老爷过几日就要回来了。”
“奴婢去打探了一番,大小姐、三小姐都备下了礼,就等着江老爷回来呢。五小姐那里却毫无动静,看来这消息只有大夫人和二姨娘那里知晓。”
”小姐,咱们可要备下一份礼?“
这日芸姝正在房中练字,便听见桑落拿着几件绣样进来,一看就是刚和几个丫鬟绣完帕子才回来。
迎着芸姝望向绣样的目光,桑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帕子往身后藏了藏。
自从上次芸姝说过不用桑落再继续绣帕子补贴家用,桑落便不再在她面前绣。
她也以为桑落早就不捧着帕子绣花了,哪知这丫头居然背着她偷偷绣。
”小姐,这绣花也有好处的,你瞧,奴婢这不是凭着一手精巧绣工都打入各院丫鬟的内部了吗?日后再有些灵通消息也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芸姝听着桑落解释,有些无奈扶额,可心里却是一阵温暖。
她知道,桑落是被前几次的暗算吓到了,不愿意再让芸姝受到这些手段算计,这才一有闲空便去院外和丫鬟们闲聊套话。
若说在府里还有谁是真心为她打算的,怕只有桑落一人了。
芸姝也不好再强求桑落,想到桑落说江越宗就快要回来了,不禁两眼微眯,想起了前世。
前世大夫人孟氏进府后,母亲袁氏仍是当家嫡母,芸姝幼时的日子倒也还算是可以。
谁知自袁夫人去世,府里来了个道士,一看见芸姝就惊说此女命中带煞,天煞孤星。
若是再留在府中,怕是会给府中众人带来灾祸。
最好是将她送到农家,当作普通女儿养大,这才能避开命中的煞气。
江越宗当即便做主将芸姝送到庄子里,等十四岁生辰之后再接回江府。
可怜芸姝当时不过一个孩童,就被江越宗扔到了庄子里自生自灭。
等回府之后,江越宗更是对她视而不见,丝毫不管府中姨娘小姐对她的百般磋磨。
若不是芸姝咬牙反击,怕是早就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后来更是将芸姝当作他仕途上的垫脚石。
在夺嫡站队中将芸姝送进不被看好的三皇子祁景崇府里。
芸姝在他眼里,怕是早就成为了一枚废棋。
江越宗对芸姝丝毫没有慈父之心,芸姝对他更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不过江越宗回府,礼确实要备下,以免被府中有心之人乱嚼舌根。
想到这里,芸姝就打算要出府一趟,准备一些不出彩但又挑不出错误的礼。
再算算日子,芸姝也是时候要去放长线钓大鱼了。
......
“小兄弟,小兄弟,我在这呢。”
还不等芸姝找人,赵妈妈便早早地等在胡同里不住张望。
一见到芸姝,就赶忙拉住她,仿佛生怕芸姝跑了一样,她等了半天,可算是让她等到了。
“大娘,这药小姐可说管用?”
芸姝也不介意,笑呵呵地望向赵妈妈。
“管用,管用,这药可真是神了,我们小姐一涂在脸上,这疹子就全好了。小兄弟,我这次来就是要来向你买药的。”
芸姝闻言也笑着点头称好,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
“大娘,这是我刚配好的药,不过因为这药材实在珍贵稀少,这瓶里只有一个月的量,一个月之后,您还得再来找我拿下一个月的药。而且这药实在耗费极大,因此这价钱得要十两银子......”
赵妈妈本还以为一次就能药到病除,谁知还要再来拿药,不免有些失望。
倒不是因为担心钱,只是她家小姐的脸要是还不好,她也要跟着吃鞭子啊。
芸姝见赵妈妈的脸色难看起来,忙笑着道:
“大娘,这您就不懂了,拿药这事轻松不说,还能得了主子的青眼,毕竟您才是我与我接头的上家不是?”
赵妈妈转念一想,也觉得芸姝说的在理,这几天三小姐不就因为她拿药有功才没打她吗?
若是日后她专职替小姐拿药,岂不是又能在主子面前得眼,又能领个轻松活计。
而且芸姝这药价钱也公道,她还能将小姐给的钱瞒下一些。
放着这样的好差事不做,那才是傻子。
赵妈妈越想越觉得芸姝说的有道理,甚至还想着治病需要的时间越长越好,忙将十两银子数给芸姝,拿着药瓶就喜滋滋地离开了。
芸姝将银子收好,眯了眯眼睛,她肯定要找一个长期与她接头的人才行。
这样江诗怡那里也不会起疑心,而有些贪财怕死的赵妈妈就是最好的人选。
十两银子肯定不能买一件像样的礼物,因此芸姝打算去汇通钱庄,看看淑宝斋是不是将她预支的银两记上了。
等芸姝从淑宝斋出来,她揣着手里刚刚得来的三百两银票,险些就要笑出声来。
看来于掌柜十分义气,早就按契约上说的将半个月的银钱预支给她。
虽然手上只有三百两,但对于自重生以来就过得捉襟见肘的芸姝来说,仍然觉得十分满足。
等芸姝挑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