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参加爱人的订婚典礼新郎不是自己……
玉漱听到三公主的话,内心十分纠结,但他不能不答应,因为三公主等于救过他的命。
甚至比救命还重要,当时如果不是三公主及时阻止,胯下的蛋都没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蛋之恩。
再不情愿也不能拂了三公主的面子。
“谢谢三公主。”
好像一边咀嚼黄连,一边还得说谢谢。
玉漱答应之后,三公主吩咐随从回宗门给玉漱调一辆马车,然后才开拔。
在此过程中,彤鑫表现得极为克制。
因为作为护卫,骑马就行了,三公主却对此人青眼相加,专门为他配备了一辆马车!
这不和他的待遇一样了吗?
可他的任务只是接公主去帝都,所以,不忿也只能憋着。
丹谷与西京之间,有山川河流,但一路基本算坦途。
在帝国政治清明的年月,一切都风调雨顺,可是随着大行帝老迈昏聩,偏远地方偶尔也会出现贼盗风起的现象。
最严重的就是之前的西川之乱,朝廷迅速以雷霆万钧之势予以镇压,可结果像铁拳砸烂了火堆,火灭了,火星四溅,溅得到处都是。
结果有虎啸山林的,有做了贼的,有待机而动的。
三公主一行打的是禁军旗帜,禁军属于皇家内卫,各个身手不凡,一般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劫。
一般情况下,官道上除了城镇还有供旅人住宿的驿站,天黑的时候就停下住宿,很方便。
但也有特殊情况。
第二天傍晚,彤鑫命令车队停下。
“怎么停下了?”
“三公主,今晚车队得在野外露宿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大约二十里外才有驿站。”
彤鑫下了马车,走到三公主马车旁请示。
杨鳯下了马车,看了看天,“今晚就在此露营,找个合适的地方。”
听到杨鳯同意露营,她带的两个丫头叽叽喳喳,很兴奋,似乎住在野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最后众人一致选择一个山脚下背风的地方。
以马车为依托,禁卫给自己支起两顶简易帐篷,然后点起篝火,打水煮粥。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
“咦,”
一个少女手指玉漱惊讶出了声。
玉漱衣着形象还是原来那样,但容貌却变了,变得普普通通。
杨鳯也很惊讶。
玉漱:“呵呵,在下学了一点易容的功夫,刚才试了一下。”
他正被通缉,无法以本来面目示人。
彤鑫扫了玉漱一眼道:“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玉漱淡然一笑。
杨鳯传音:“怎么回事?你又改名又变相貌?”
玉漱:“三公主,说实话,我在帝都有很厉害的敌人,只能把自己隐藏起来。”
杨鳯:“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我帮你。”
“你解决不了。”
“……”
玉漱心道,我只是略微改变一下,想当年,你改变的才吓人呢。
彤鑫讥讽:“不过你现在相貌和你的穿着打扮倒是很搭。敢问王公子是哪里人?”
玉漱:“在下家在燕国的一个小山村。”
“师门?”
“七星岩。”
彤鑫:“一个很小的宗门,有个叫苏健的,我见过。”
玉漱:“哦,苏健是我们七星岩的核心弟子,宗门大师兄。”
“牛逼哄哄的,啥也不是。”
结果彤鑫来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
几个围在火堆旁的禁卫大笑。
要是苏健听到彤鑫的评价,一定会和他拼命。
可苏健听不见,玉漱听得见,这是纯粹打玉漱的脸。
杨鳯瞪了彤鑫一眼,彤鑫假装没看见。
玉漱气道:“我也见过你们悟道宗,一个叫倪智亮的,”
“倪智亮是我们悟道宗的二师兄,怎么了?”彤鑫问。
“倪智亮比我大师兄还牛逼,也进监狱里了。”
彤鑫“蹭”站起来。
其它禁卫下意识手扶刀柄。
“据我所知,倪师兄和沈蝶一道去阳角城捉拿逃犯,怎么进了监狱?”
杨鳯听阳角城三个字,忙问:“他们去捉拿谁?”
“捉拿玉漱!”
杨鳯一脸迷惘:“他犯了什么事?”
“此罪犯从黑石窟越狱,罪大恶极!”
“啊!!”
这下不知杨鳯,连他带的两个丫头也不淡定了,一齐看向玉漱。
她们都知道彤鑫说的玉漱就是眼前一会叫玉漱,一会叫王树的易容少年。
玉漱心道“糟糕”!
果然,彤鑫和其他禁卫也随着杨鳯的目光转向玉漱。
“你不会就是那个逃犯玉漱吧?”
彤鑫狐疑道。
玉漱挠头:“怎么会?”
杨鳯:“王树是我的护卫,彤队长不要胡乱怀疑。”
彤鑫:“我相信三公主,但我有些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