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蒋晏洲放开握住她腰间的手。
蒋舒冉失神地瘫软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双脚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所有的尊严、骄傲在这刻被踩碎。
蒋晏洲低头整理着袖口,又变回了那副表情淡漠的模样,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情\|事和他无关。
领口崩坏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暧\\昧的咬痕。
宋缙轩仍在门口和保镖对峙。
终于等到蒋晏洲从房里走出来。
门很快又被关上,根本来不及去细看。
他其实没有听到里面传来的任何声音。
但一眼看到了蒋晏洲消失的领带和锁骨上的痕迹,结合这个时长。
他们在里面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宋缙轩捏紧了拳头,“蒋晏洲,你怎么敢这么对冉冉!你还是不是人!”
几步之遥的蒋晏洲,薄唇抿成阴冷的弧度,目光淡漠地和他对视,“你再接近一下蒋舒冉试试,我可以立马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人。”
宋缙轩眉心紧拧,腾起怒意,“冉冉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没有权利限制她的交友。”
一时之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蒋晏洲走上前两步,提起他的衣领,语气凉薄,“别逼我对宋家出手,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承受不起什么打击。”
话刚说完,宋缙轩脸色巨变,他不敢拿宋氏去赌,他手上没有任何筹码,根本赌不起。
蒋晏洲无视他的愤恨,从房间里把蒋舒冉抱了出来,大衣将她从头盖到尾。
宋缙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抱走。
蒋晏洲把人轻放到副驾驶,扯过安全带扣上。
车里溢满了花香。
后座里随意地丢着一束花。
有几枝摔落到地上,花瓣已经开始枯黄。
一路回到家里,蒋舒冉都没有和蒋晏洲说任何一句话。
花洒里的水流往下冲,热水淋在她冰冷的皮肤上。
蒋舒冉用浴球近乎自虐地搓着自己的皮肤。
蒋晏洲拿着药进来时被吓了一跳。
他禁锢住她的手,斥责道,“你在干嘛!”
她说,“擦掉你的痕迹。”
擦掉他留下的痕迹,把他从她生命里拔除。
蒋晏洲发狠地扯过那个浴球,抵住她的脑袋,“你想都别想!”
他强硬地把她抱出浴室,替她吹干头发。
旋即又拿起一旁的药膏,蹲下身,“我替你擦药。”
蒋舒冉拂开他的手,“你给我滚开!我这样不是拜你所赐吗?我是个人,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丝尊严,能不能给我一点点尊重!”
蒋晏洲压根不在意她的态度,强势地握着她的脚踝,慢条斯理的上药,“冉冉,以后离宋缙轩远点。”
“凭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
蒋晏洲不悦道。
他不喜欢关她什么事?
蒋舒冉快被他的蛮横不讲理气死了,“蒋晏洲,我真的受够你了!你放过我吧!”
蒋晏洲的额角狠狠一跳,他重新坐到床上,边检查着刚刚被她自己搓红的地方,边缓声道,“因为宋缙轩所以你想离开我?冉冉有了别的选择所以不要我了?”
“都怪他把我们冉冉的心勾走了,我去弄死他好不好?”
蒋晏洲的声音冷得可怕,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固执地认为,因为宋缙轩的出现,蒋舒冉变了。
蒋舒冉呼吸一窒,“关宋缙轩什么事!我不喜欢他,你别给我乱来!”
“不喜欢?”
“对,不喜欢!”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那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蒋舒冉觉得他很可笑,“蒋晏洲,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订婚了!”
闻言,蒋晏洲僵了一下,又抱紧她,“宝宝,你是不是在吃醋?”
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开心。
“你想多了。”
“你就是在吃醋!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蒋舒冉很累,一点都不想再和他掰扯,“我不想听,你的一切我都不关心不在意。”
几个月前,她还会因为何蔓兮满是醋意地和他对峙,向他要个解释,现在却冷淡至极,毫无感情。
蒋晏洲心里一阵酸楚,闭了闭眼,“可是我在意你。”
他彻底的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清冷寡欲外衣下偏执占有的獠牙。
在意又如何呢?
他还不是一直在伤害她。
虚伪至极。